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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站的下人接了吳邪的行李,吳邪皺著眉頭讓張啟山和尹新月跟上,還有齊鐵嘴、二月紅和丫頭,吳邪直接讓人將他們送去教會醫院。
“根,根,你總算回來了。”一個標準金發碧眼的德國男人顛顛地跑過來,他說的是德語,吳邪叫車先走,他上了安德烈開來的汽車。
“根,什麼時候會到?”
“明天大概就會到了。”吳邪算了算時間,安德烈問他要一批玫瑰,玫瑰儲存不易,要海上運輸必須要準備帶冰庫的船,吳邪手底下也僅有一艘。但這種要求無傷大雅,吳邪不介意做個順水人情。
“根,我遇到了自己的天使,完美至極。”
吳邪瞥了他一眼,這個男人雖然酒後會失格,但平日裡是秉承了德國人慣有的嚴謹,他這樣子,熱情過度了。
“我應該帶你去看看她sie),她是一個歌手……”
吳邪挑挑眉頭,他有點不祥的預感。不過他暫時沒空怎麼折騰,他說:“今天的宴會我就不參加了,明天我會把花送去你那裡。”
“還有,根,我要學中文。”
吳邪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他說:“我會幫你去物色老師的。”
“根,我要你教我,我的翻譯很奇怪。”安德烈的翻譯是個超過四十歲的中年人,早年留洋,有商業翻譯的經驗。但安德烈與他的關系一半,相處的存在距離,在吳邪與他混熟後,安德烈的商業交涉翻譯大半都成了吳邪的活。
“你是說……”
“我覺得我應該辭了他。”
吳邪點頭,安德烈資本實力雄厚,極具經商頭腦,若是他覺得有問題,吳邪不會制止他的。
“我是你的未婚妻,我就不能和你睡一個房間嗎?”是尹新月的聲音。吳邪嘆氣,他雖然交代了接站的下人轉告管家,盡量滿足客人需求。
“管家,去安排晚飯。”吳邪說。
管家小跑到他身邊,小聲說了幾句後,跑去廚房。
吳邪指著尹新月說:“橫豎都是你們自己的事,我這裡房間還是夠的,你們都收拾下吧。”
“我還當什麼呢?這麼寒酸的地方那點比得上我新月飯店,我家……”
“尹新月!”張啟山打斷她:“吳邪他在去年的三月份離開長沙,到現在不過是七八個月,在青島的一切都是他白手起家掙來的。你說你家富貴,你可為新月飯店掙來一毫一厘,你要覺得這裡寒酸大可以離開,要不是看現在天色晚了,我已經買張去北平的火車票將你塞上火車了。”
“你拍下來我新月飯店的三味藥後,就是我尹新月的未婚妻,你連聘禮都送了,你把我送回去算什麼意思!”
“競拍就是價高者得,我本就沖著藥材去的,你自己倒貼過來,我是看你幫我拜託彭三鞭才對你這麼客氣,你不要得寸進尺。”
“你這個男人怎麼能忘恩負義,我看上你事是你的福氣,你散盡家財後若沒有我,你怎麼在、在你的長沙立足。”
吳邪嗤笑一聲,不動聲色地翻著自己的賬單。
“你笑什麼,我聽那個什麼鐵嘴叫你什麼,小佛爺,你個佔著‘小’字的,橫豎比我的夫君小了一頭。”
“我什麼時候成你夫君了,尹小姐,請你矜持一些。”
管家尷尬地進入小花廳,管家在他地耳邊又說了什麼,吳邪的臉色越來越嚴肅,他說:“啟山,去醫院。”
“欸欸欸,我也去。”
吳邪一個人和兩個西洋醫生交流,兩個醫生所用的語言還是不一樣的,吳邪似乎在當翻譯。在一邊的齊鐵嘴一臉懵逼,他只知道,以吳邪的臉色來看很糟糕。看到他們的談話告一段落,齊鐵嘴忙問:“小佛爺,可是弄明白了。”
吳邪看了眼眾人說:“請不相幹的人先出去,你也出去。”吳邪雖然知道尹新月未來會嫁給張啟山,但現在還沒到親如一家的時間,至於齊鐵嘴,他那張漏嘴,回了長沙能攪出滿城風雨。
“你憑什麼趕我出去,我可是你的表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