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爺,還是我來說吧。”張日山看著慫如鵪鶉的齊鐵嘴,明治的選擇接話,不然他家小仙人會找他秋後算賬。
張啟山看這樣子就是,這事誰都知道,除了我。他沉住氣,說:“說清楚。”
“小佛爺從鬥裡拿出這些後,分派給參與此事的六門,齊仙人本事有限,就是去那裡動動嘴皮子,哪像小佛爺差點……。”
張啟山一樣眼上去,張日山最終投降了,說:“佛爺,您去找二爺吧,都是二爺安排的。”
“說,說清楚,跟我打起太極來了,一會說老九,一會說老二,年初一給我整什麼么蛾子,過會是不是要把老三、老五也叫上。”
“佛爺,佛爺,你聽我說。”齊鐵嘴看著要爆發的張啟山,“你就去問二爺吧,我要跟您說了實話,小佛爺得揭了我的皮。”齊鐵嘴的“三怕張”,有點怕張日山,還算怕張啟山,非常怕張無邪。
正在趕往廣州的吳邪面上帶著病容,他在住進紅家後下了那個鬥,在鬥裡收獲頗豐,但架不住出了點意外,那批青銅器好歸好,但有點紮手。
吳邪畢竟是半路出家,那批青銅器上,都帶著濃重的屍毒,還好是張日山發現了,那時已經倒了一片人。吳邪貢獻了大量的血來解屍毒,事後知道青銅器帶屍毒的人都昏迷著,齊鐵嘴是難得聰明,把人和東西全部帶回來長沙。
九門都是明白人,齊鐵嘴更是惜命的,他把他分得的那部分全部送去了解家,託給解九爺了,哪知道,解家有幾個不服解九爺年紀輕輕就主事的,對那批貨動了手腳,聯絡了個廣州的買家,準備從中撈點差價。但那批青銅器上都帶著屍毒,這麼被賣出去,損失點錢財還算好,這一下就砸了解家的招牌,九門對外的生意日後可難過了。
張啟山對長沙把控的極嚴,每座城門口、車站、碼頭都布了認識吳邪的親兵,吳邪能離開長沙全賴於二月紅。
二月紅就這麼把吳邪送出長沙自然不怕他不回來,跟著吳邪的是陳皮,解九爺也先行了一步,解九爺坐的火車,吳邪和陳皮走的二月紅的碼頭,他們會在廣州碰頭。
陳皮很尊敬吳邪,一是吳邪給丫頭的藥,讓丫頭的病有所好轉,二是陳皮也是戰國墓裡中屍毒人中的一員,這會,吳邪一副大病初癒,還沒能調養過來的樣子,他也要負責,他是所有人中最為冒進的,也是躺著上地的。
吳邪在船上暈乎乎的,不像陳皮如履平地,吳邪擺擺手說:“你也去歇會吧,看得我暈。”吳邪對陳皮的感覺一般,但現在陳皮還只是陳皮,沒變成阿四。
“小佛爺,我們到廣州還要幾日,我給您去熬藥。”
吳邪點點頭,他沒病沒痛,就是失血多了,有點體虛。陳皮應了二月紅的要求,每天一碗苦藥,非壓著他喝下去。
“這事沒完,算命的,這帳等我從廣州回來再算。”張啟山已經從二月紅那裡回了張公館,齊鐵嘴還在後面跟著,面帶焦色。
“好了,好了,佛爺,我也去,中午,就中午,火車站見。”齊鐵嘴瞪了眼張日山,兔子樣得跑了。
“副官,這是第幾次?”張啟山看著副官,這個副官瞞著他的事情還不少。
張日山看瞞不過去了,委婉地提醒說:“佛爺,你開庫房看看吧。”
張啟山會意,叫管家去收拾行李,自己帶上張日山去了庫房。
“佛爺,這是賬本。”張日山捧上一本賬本。
張啟山翻了翻,放到一邊,看不懂。但這些架子上的物件他是看得明白的,他說:“我每個月都會出城演習,那時候,城內的張家親兵是你統領的,你們也是出城了吧?”
“是,佛爺,我一直以為您是知道的,演習也是您幫小佛爺對外打的掩護。”
“我知道個屁。”張啟山爆了粗口,他說:“一月一次,還不算我和吳邪額外去開的鬥,軍餉是拮據,但也不要吳邪這麼去撈錢,該死的,失血過多會死人的,有點麒麟血了不起了。”
“佛爺,您也別怪罪小佛爺。”
“當老子不知道啊,北邊已經亂起來了,拮據的地方別說槍了,土炮都沒有。裝備最好的是你們親兵隊,全德國進口的,還有補貼給醫療隊的錢,那些西洋藥,簡直是要把人骨髓吸出來的那種貴,那些個大錢都是張家添上的。”
“佛爺,賬面上還有……”
“老子看不懂賬本,我現在就是要去廣州把能看懂賬本的人帶回來,你以為這賬本沒水份嗎?以吳邪的性子,這裡最多就是三分之一,剩下那些興許就在老二、老八、老九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