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匪頭子沉默著,但他心中徹底罵娘了――也許這個叫作“賽倫”的“圓簷帽”是無心之舉,但是現在,他不得不站隊了,並且,還沒得選擇。與埃斯庫德家族的人,尤其是作為核心成員的馬庫羅埃斯庫德在這樣一種狀況下見面,格洛很清楚,“霸道偽娘”很有可能把他當作王國海軍方面的人。
雖然現在看上去對方的態度很友善,但是作為一名貴族,一位權力的繼承者和掌控者,絕不會像表面上那麼人畜無害――“紛爭”中有句諺語,“鮮血與陰謀鑄就權力之座。”,格洛並不認為未來的阿弗隆城主會單純善良到哪去。
格洛開口了,他本想向馬庫羅埃斯庫德傾述衷情,“娘炮哥,你還缺腿部掛件嗎?”但是話到了嘴邊,他揚了揚手,招呼來一名侍者,“給兩位先生來各來上一杯蘭姆酒。”
“先生您呢?”
侍者看到格洛餐盤邊空了一半的酒杯,輕聲問道。
“我就不用了。”
“好的。”
“等等,這桌的兩位客人,算在我的賬上。”
“霸道偽娘”抬頭喊住了侍者。隨著侍者應承後的遠去,他臉上的笑容更甚,並且表情變得極富玩味。
“看來埃斯庫德先生是這座酒館的熟客。”
對於“霸道偽娘”的慷概,格洛並沒有在意,他的臉色平靜,淡淡地說道。
“在阿弗隆,這兒向來是一個有趣的地方。賽倫,你說對不對?”
“失陪了!”
“圓簷帽”站了起來,拉開椅子向酒館門前大步走去。格洛無意間看到了帽簷下的那雙眼睛,昏黃的燈光照耀下,瞳孔中似乎燃燒著閃亮的怒火。
“可惜賽倫向來是個無趣的家夥。”
兩杯蘭姆酒很快被侍者送了上來,“圓簷帽”已經離去,馬庫羅看著那座空空的椅子,並沒有挪動屁股,他從侍者的託盤裡徑直拿過一杯蘭姆酒一飲而盡,酒液隨著他喉結的滾動滑入咽喉。自始自終,盜匪頭子一言不發,他飛速轉動著腦子,盤措可能面對的狀況。
“馬庫羅埃斯庫德。也許你在阿弗隆聽說過埃斯庫德家族,沒錯,我就是家族裡的一位騎士,一位劍技、美酒、樂曲和詩歌的愛好者。”放下酒杯,“霸道偽娘”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張手帕擦拭嘴角,“輪到你了,先生。”
“萊克特,卡爾薩斯。”
盜匪頭子言簡意賅,冒充起npc來毫無壓力。他知道那位人物,與他有著相同的東部山民血統,兩人的年齡差距也不算太大,如果不是真正謀面過的人,很難辨別兩者之間的真假。
“哦,亞當大人的那位幕僚先生?”
馬庫羅的眼睛中彷彿有什麼東西亮了起來,他盯著格洛,嘴角上揚――這是一張令絕大多數女士都自愧不如的精緻面龐,面板白皙滑嫩,像月勾般彎彎的秀氣雙眉,長長的睫毛,晶瑩透徹、流光溢彩的綠色眼眸,鼻樑挺拔。
就這麼一笑,格洛瞬間感覺渾身發熱,呼吸急促,他感到臉上的毛孔都張了開來,也許臉紅了?不過黝黑的膚色這個時候成為了很好的偽裝。
嗎蛋!老子是性取向正常的男人啊――格洛心底淚流滿面。為了轉移注意力,他挪開了視線,腦海中拼命回憶拉迪婭小姐的音容笑貌,不過話說起來,單論美貌而已,法師小姐似乎還比不過這位“偽娘”,呃,這位先生。
“是的。”
盜匪頭子的聲帶因為缺血而嘶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