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戩摸夠了藥箱,一回頭,看到大家黯然神傷的樣子,頓時表情無語。
“人還沒死呢,你們著急哭什麼。“
君一瞪了薛戩一眼。
以前對這個人的怪脾氣百般忍耐,現在都忍不了了。
“閉嘴!主子不會死。你才死呢,你全家都死!”
薛戩不生氣:“嘿,我老薛從小就是個孤兒,全家死沒死,我還真不知道。”
現場只有君九淵是平靜的。
“薛神醫莫怪!君一,給薛神醫道歉!”
君一一臉的不情不願,敷衍的抱了一拳。
薛戩笑著:“你這小娃娃,還是太年輕。我這話還沒說完呢,這要是別人治,希望渺茫。但到了我老薛手裡,成功的希望至少提高至五成。”
在場的三人,目光陡然亮了。
君一一把抓住薛戩的胳膊。
“你說的是真的?你真有五成把握治好主子?”
薛戩胳膊抓的生疼,齜牙咧嘴的拿眼眯他。
“你要是把我抓死了,他可就連五成也沒有了。”
君一嗖得一下鬆開手,這回的畢恭畢敬,不是裝的。
“晚輩剛才多有得罪,還請薛神醫別跟我一般見識。”
薛戩揉了揉胳膊,哼了一聲。
“變臉跟翻書一樣,虛偽!”
鳳嫋嫋忍不住催問:“這五成把握,能讓他恢復到什麼地步?”
薛戩看著君九淵的腿,沉吟片刻。
“若成功,他能恢復和常人無異。”
鳳嫋嫋握著君九淵的手陡然一緊。
只是緊接著,薛戩話鋒一轉。
“可若失敗,他比當場死亡!”
鳳嫋嫋激動的笑僵在臉上。
“你說什麼?”
薛戩臉上,是很多年不曾有過的凝重。
這樣的重傷患者,也是他很多年沒有挑戰過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