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無良甩袖,對此嗤之以鼻。
“你就仗著這些,才敢為所欲為?可惜你錯了,我將軍府滿門榮耀,根本不稀罕你那點嫁妝,更不需要攀附國公府。”
“哦……”
鳳嫋嫋意味深長的拉成尾音,玩笑的看著蘇無良。
“那你不妨回去問問你娘,這次給孟嫵的聘禮是不是已經掏空將軍府?將軍府的賬本是不是已經連續虧損三年?是不是你們將軍府各處營生已舉步維艱,都在等著我的嫁妝補窟窿?”
隨著鳳嫋嫋一字字落下,蘇無良瞳孔收縮,眼底寫滿了心虛之色。
“這,這不可能!”
他如今的這副樣子,跟前世聽說要靠國公府供養將軍府時的表情,簡直如出一轍。
前世他是怎麼做的呢?
他選擇逃避,繼續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繼續過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
他任由他爹孃和孟嫵壞事做盡,只要他不親手去搶,就可以當作自己花的每一筆錢,都是乾淨的。
蘇無良,他真是比誰都要虛偽。
此刻,也是一樣。
蘇無良平日從爹孃的話裡,不是沒有覺察到將軍府入不敷出的窘迫。
但責任落不到他頭上,他從來都假裝不知道。
眼下被鳳嫋嫋戳穿,蘇無良不敢追問,避重就輕。
“你說這些,不過是想混淆視聽包庇柳兒。你想護她,也不是不行。現在把萬愈膠交出來,我可以饒過她這一次。”
鳳嫋嫋視線落在他隱隱滲出血漬的脖頸處。
“萬愈膠早就用完了,現在沒有。”
蘇無良臉色一變。
“不可能,楚家知道國公府都是習武之人,從未斷過萬愈膠的供應。你就是不想給我用,是不是?”
鳳嫋嫋也不裝了。
“是!”
蘇無良目光微微一沉。
他想不明白,以前溫柔乖巧的鳳嫋嫋,到底去哪了!
“我脖子上的傷要是成親之日好不了,對你有什麼好處?”
鳳嫋嫋嘴角輕揚,笑得漫不經心。
“對我沒好處,但對你們有壞處,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