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見皇上!”
“諸位愛卿請起!”
“有事早奏,無事退朝!”
“皇上,微臣有事啟奏!前段時間,芙蓉閣私通匈奴案,參知政事陳啟陳大人督辦此案,期間陳大人借用公職,從芙蓉閣帶出一女子,以公謀私,還請皇上治陳大人的罪!”戶部左侍郎韋榭站出來,第一個參奏陳啟。
韋榭一說完,陳啟將人物關係梳理了一番,同時也將此人記住。戶部是展懷世的地盤,那韋榭就是展懷世的人,而展懷世有成王在身後,那這一切可能就是成王安排的。
“皇上,韋大人所言不錯,陳大人帶煙花之女回家,有傷風化,影響我文朝官員的形象,還請皇上治罪。”禮部左侍郎任臻附和韋榭的參奏。
禮部是管理文朝禮儀的部門,陳啟從芙蓉閣帶女人回家,卻是不符禮儀,禮部彈劾實屬正常。但是,陳啟也將這個人記住了。
“皇上,微臣覺得兩位侍郎大人所言差矣!據微臣所知,陳大人從芙蓉閣帶回來的女子,名叫芊芊,此女對陳大人傾心不已,陳大人藉此機會將此女救出這水深火熱之地,實屬有情有義,實不存在什麼罪過。”
“而且陳大人辦理芙蓉閣之案,功勞甚大,同時陳大人為了此案勞心勞力,微臣覺得陳大人從芙蓉閣就走一個女人,無傷大雅。還請皇上明察!”兩個侍郎出來彈劾陳啟之後,劉於海立即站出來替陳啟開脫,希望陳啟不會因為這件事受不白之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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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中丞所言謬以,那女子出自煙花之地,何來情誼說法,恐怕是陳大人留戀此女,以公肥私,借查案之際,將此女帶進家中。還請皇上明察!”戶部左侍郎蔣令站出來反駁道。
“嗯,幾位愛卿說的都有道理。陳啟,你不打算說說這件事嗎?”倫智對幾人的爭論不做他想,直接讓陳啟來解釋。
“皇上,微臣想聽聽諸位大人還想怎麼說微臣,所以,請各位大人先說完,微臣再解釋。”陳啟鎮定自若,對幾個大臣的彈劾一點都不放在眼中。
陳啟一聲音落下之後,大殿之內陷入了安靜,陳啟估計,該找的藉口應該找得差不多了,於是繼續說道。
“皇上,微臣確實在芙蓉閣帶出一女。也確實接著公職之便,將此女帶回家中。”陳啟將幾人彈劾的罪名全都承認了,頓時讓在場的某些人高興不已,陳啟要倒黴了。
“皇上,既然陳大人已經承認,還請皇上治罪!”陳啟說完,韋榭立即接著陳啟的話說道。
“韋侍郎,我的話還沒說完,請等我說完之後,在求皇上治我的罪也不急!”
“皇上,記得微臣第一次去芙蓉閣,芊芊便對微臣傾心不已,之後再去芙蓉閣,微臣發現她每次見到微臣都會開心的流淚,然後將一段時間積累的思念藏在心中,用最美好的笑臉面對微臣。”
“可是,一個人怎麼可能瞬間將自己的情緒控制住。微臣發現了此女對微臣的心意,於是想給她一個新的生活,有好幾次提出為她贖身,但都被她拒絕了,其中原因,如同禮部侍郎說的那般,怕汙了微臣的名聲。”
“之後,芙蓉閣案件,不知道芊芊在哪裡知道了芙蓉閣的事情,全力幫助我偵破此案。要知道在事情沒結束之前,是有著生命危險的。請問在場的諸位大人,一個女子將自己的所有都交給你,心裡想的也全是你,你們能不動於衷嗎?還是說各位都是鐵石心腸?不知世間真情?”
“為了將她早日脫離水深火熱,同時也怕案件處理過快而失去了讓她逃出苦海的機會,不得已之下,微臣擅自做主,將她帶回了家,還請治臣隱瞞不報治罪!”說完,陳啟便脫下管帽,跪在地上,向倫智磕頭不起。
文德殿內傳來一陣靜默,在陳啟的解釋中,所有的彈劾罪名顯得蒼白無力。陳啟的話站在了道德和人『性』上,而剛才幾個侍郎的彈劾只是站在法律的立場上,是嚴峻執法,還是顧忌倫理道德,這是一個兩難的問題。
而文朝之所以稱之為文朝,正是以文德立國,這場嘴仗在無形中陳啟已經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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