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懷世?”
問清歸食客的事情後,陳啟便讓幾人退下。
展懷世很少在朝上發言,至少展懷世發言的時候,陳啟沒遇到幾次,展懷世是個什麼樣的人,陳啟不是很瞭解。但是,作為朝中的兩個最重要的臣子中的一個,一定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陳啟不知道他會不會登門,跟自己說歸食客的事情,不過陳啟已經將他記在心上,倍加留心。
下午,一直在床上躺著的陳啟感覺很累,特別是兩隻腳,不能用力,一用力,牽扯到胸口,就疼痛無比,可是接連兩天不動,感覺兩隻腳都不是自己的一般。陳啟的腳只能在床上輕輕的移動,這才能感覺到自己還有兩隻腳。
“少爺,展大人來了!”門外陳猛對著陳啟呼喚道。
陳啟沒想到展懷世來的這麼快,早上空士他們才回來,下午便找過來了。
“帶展大人進來吧!”
展懷世進入陳府,卻是被陳猛帶到東廂,展懷世心中很不喜,認為這是對自己的輕視。雖然自己找過來是有求於陳啟,可再怎麼說自己也是朝廷的一品要員,不帶自己去接客的大廳奉茶,反而將自己帶到這不是主屋的廂房,也不是暫時待客的偏廳,以為是陳啟給自己的下馬威。
直到進了陳家僕人先進去的廂房,展懷世明白了。不是陳啟待客不周,也不是陳啟有意給自己難看,而是人家主人不方便。
“陳大人,你這是?”展懷世站在廂房中間,看到陳啟胸口敷著的紗布,然後在床上側過頭來望向自己。
“唉,這件事情說來話長,不提也罷。展大人,請恕我不便,就不招待你了,隨意坐!”陳啟苦笑了一聲,隨意招呼了展懷世一聲。
“我以為,算了,還是直接說我的來意吧!”展懷世還想客氣一番,可是看到陳啟躺在床上,估計陳啟也沒什麼心思和自己說客套話。
“陳大人,我不賣關子。聽說歸食客那件事,你『插』手管了,不知可否高臺貴手?”展懷世找了張凳子坐下,然後直接說出自己的來意。
“展大人,你說讓我高臺貴手,展大人想讓我怎麼高抬貴手,讓歸食客繼續經營下去?還是說只是將那個掌櫃放出來?”展懷世身為當朝兩重臣之一,居然看不明白歸食客後面的東西,陳啟覺得有些好笑,但是陳啟又想到,展懷世會不會只是用這個做藉口,和自己說其他事情呢?
“我當然是希望歸食客繼續經營下去,就是不知道陳大人時候願意放過歸食客!”展懷世看著陳啟,好像要看出什麼似的。
“展大人,你可知道歸食客掌櫃對食味樓栽贓陷害的事情,已經傳遍了整個京城。如果歸食客是一間小酒館,自然可以不顧這些,繼續經營,可歸食客是京城有名的酒樓,展大人,你覺得在眾人知道這件事之後,歸食客還能繼續經營嗎?”
“還是說展大人想讓所有知道這事的人都閉口?”陳啟眼睛看著房頂,慢慢地說道。
“陳大人的意思是不願意放手?”雖然陳啟的話是對的,但展懷世聽的出,陳啟不會放過歸食客。
“不是我願不願意放過歸食客,而是京城的人願不願意放過歸食客,展大人明白嗎?就算展大人繼續把歸食客經營下去,會有什麼結果,展大人身為左平章事,並且兼任戶部尚書,這裡面的道理不會不明白!”陳啟笑了一聲,看來展懷世不是想要回歸食客,而是想和自己說其他的事情,歸食客的事情只是試探。
“陳大人身為皇上的參知政事,是最受皇上寵愛的臣子,我想陳大人也不會因為一個歸食客和展某過不去,如果我們在朝中聯手,相信陳大人定會平步青雲!”展懷世面『色』一改,從剛才對歸食客的急切,變成了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