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疼,疼,疼,輕點!”陳啟一把抓住兮衡的手。
兮衡被陳啟抓住手,有些不自然,不過看到陳啟那叫疼的樣子,便沒有跟陳啟計較。
此時陳啟和空士都在擦『藥』,吳鳳給空士擦『藥』,兮衡給陳啟搽『藥』,而葉無聲屁事都沒有,坐在旁邊看戲,良辰兩人在旁邊伺候著。
“俗話說,大人不打臉,怎麼那幾下專門朝我臉上來呢!”陳啟鬆開了兮衡的手,嘴中不平的說道。
“哼!明天我要上朝,我要將這件事情告訴皇上,一個官宦子弟,居然這麼胡作非為,不治治怎麼行,兮衡,你說是不是?”陳啟說完後,轉頭看向兮衡。
“少爺,你告訴皇上,連帶著今晚去芙蓉閣的事情也要說嗎?”兮衡揶揄道。
自家少爺第一次去青樓,便被人打了,不知道是運氣不好,還是人品差。不過兮衡想到陳啟去青樓,心中狠狠的“哼”了一聲,去青樓被打,活該。
“算了,明天再說吧!行了,你去休息吧!”說完,陳啟便從偏廳的位置上站了起來,朝後院走去,走到門口的時候,好像想起了什麼事情,轉頭說道。
“空士的房間安排好沒,吳鳳,如果沒有安排好,你幫幫忙!”
陳啟走了,兮衡自然不會留在這裡,良辰是陳啟的貼身丫環,跟著陳啟一起離開了,而葉無聲覺得很無趣,於是偏廳裡只剩下空士和吳鳳。
兩人什麼話都沒說,偏廳裡一片寂靜。不知道是兩人無話可說,還是不知道怎麼說。
第二天,陳啟很早就起床了,因為他要去上朝。昨晚回到自己的臥房後,陳啟越想越不岔,被人打了,居然還不能告狀,那不是和空士有的一比,於是,陳啟決定今天要上朝,便帶著額頭上的傷進宮了。
皇上倫智最後到來,然後一波跪拜,便開始議早朝的事情。
本來今日有些朝臣見到陳啟,深怕陳啟挑自己稟報的事情,可是見陳啟一言不發,欣喜無比。
半個多時辰後,陳啟打算說說自己的事情,可是他還沒發言,便有人先告狀了。
“啟稟皇上,微臣聽聞昨日公主出宮許久,一直和陳啟陳大人一起。昨晚,微臣還聽說陳大人去了芙蓉閣,試問一個經常去煙柳之地的人,怎麼能和公主久待?還請皇上責罰陳大人。”吏部左侍郎原源站出來稟報道。
“對,皇上,微臣也覺得陳大人此舉有傷風化,公主年紀擅小,若是被陳大人帶壞了,這可怎麼辦?請皇上責罰陳大人。”戶部右侍郎蔣令說道。
“皇上,微臣有話說!”陳啟頂著額頭上的傷站了出來。
“在朝廷做官,為皇上分憂,為天下萬民找想,自然要了解平民想要的是什麼,皇上不也是經常到民間私訪嗎?而臣昨晚去芙蓉閣,是為了瞭解他們想要些什麼?但是結果大出臣的意料。”陳啟停頓了一會,指了指頭上的青腫之處。
“皇上,可看到微臣額頭上的傷口,正是昨晚私訪的結果。微臣和城衛軍指揮使的兒子包英一不認識,二沒結仇,然後,在臣離開芙蓉閣之後,包英便唆使下人毆打微臣臣。試問一個官宦子弟,居然如此膽大妄為,把一個毫不相干的人給打了。試問,京城百姓該怎麼過,如果只有包英一個人還好,要是所有大人的兒子都是如此跋扈,霸道,那京城的百姓該怎麼過日子?”
陳啟完全沒有接戶部和吏部的話,把公主倫雪的事情直接越過,直接說芙蓉閣的事情,同時也想為自己討個公道,不然這口氣怎麼咽的下?
“再說說公主在外面久待的事情。你們知道公主出宮,卻是不知道公主出宮幹什麼!昨天公主出宮後,和本官辦了一件事情,巡案府的捕頭草菅人命,奪人妻兒,不知道你們這些整天忙著做正事的忠臣們知道這件事嗎?”
巡案使王堂聽到陳啟說這件事,整個額頭都在冒汗,還好陳啟只是說了捕頭,沒有說巡案使。
本來要利用陳啟去芙蓉閣這件事情打擊一下陳啟,蔣令和原源沒想到還被陳啟反咬一口,間接的向皇上告狀,說自己等人對家人管教不嚴。因公主倫雪的事情起的由頭,現在也沒有一點說服力,人家公主出宮是去辦正事的,不是和陳啟廝混,他們還能說什麼,沒的說。
“唔!陳啟,你是說包英在你離開芙蓉閣後,他出手打人?”倫智完全不理會戶部和吏部提出的問題,直接向陳啟問道。
“是的,皇上,微臣昨晚見芙蓉閣賣初夜,於是加了兩回價,每次加五十兩,之後便被打了。”陳啟見倫智問起,心中也不再顧忌,直接說道。
文德殿的人聽了陳啟的加價五十兩,全都鄙夷不已,居然還有人加價五十兩的,說出來不怕丟人,就連皇帝倫智的表情也微微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