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剛勸住信喬海,前邊黃長庚已下車,將裘信貴叫下車來,道:“小裘,這事你和這混球去辦了,動作麻利點。我在這邊等著,回來我請你吃夜宵。”
裘信貴一向對黃長庚唯唯諾諾,道:“請黃所放心,我在車裡換上便裝,讓喬經理去弄把鋤頭,找個荒涼之地,埋了那貨便好。”
黃長庚捏著口袋裡的小几千塊錢,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捨不得將它遞給裘信貴。在他想來,小裘一直由他罩著,才在所裡混得風生水起,平時也沒少拿好處,這落到自家口袋裡的錢,就當人家小裘孝敬的吧。
他褒獎了裘信貴幾句,誇得對方喜滋滋地開車去辦事。他注視著車子消逝在夜幕中,心裡暗暗得意,當領導就是好呀,夸人幾句,頂得上小几千塊錢啊。
裘信貴上車後,一邊發動車子,一邊和喬海討近乎道:“喬經理,咱倆可是同病相憐,都是跑腿的苦命人兒。咱們還是找傢伙、找地頭,把事情給辦了吧。”
喬海不忘給黃長庚上眼『藥』,向裘信貴道:“裘警官,你幹這一趟活兒,黃所應該分你不少吧?”
“為領導辦事,還想要錢呀?你想多了吧?黃所也是聽從我們局長大人的吩咐辦事呀。”裘信貴道。
“呵呵,黃所真是愛財如命呀,桃紅姐給了他至少兩萬塊錢,他竟是一筆不拔。”喬海笑呵呵地道。
裘信貴重重地一踩油門,警車發飈了一般向前衝去,彷彿對著夜『色』發洩般地踹了一腳。
喬海總算出了口氣,不過在埋葬墜樓少女屍體的時候,他莫名地想到自己上初中的女兒。同樣是花季少女,坑裡的這位,卻連個真名也沒有,更別提墓碑了,成了名副其實的孤魂野鬼。如果她能成鬼的話,怕也是冤死鬼吧。
想到這些,他心裡磣得慌,看向墜樓少女那變了形的血糊糊的腦袋,感到那長髮遮掩下,就是一張冤屈的鬼臉。
這夜他噩夢不斷,還真的被女鬼纏上的樣子,睡得極不安寧,凌晨醒來時,覺得窗外影影綽綽的東西浮動,而寒風從巷口捲過來的聲息,如鬼哭狼嚎,讓他心驚肉跳。
此刻他趴在陽光洗浴城監控室裡補覺,被陌生來電吵醒,想也沒想便按掉它。
對方手機契而不捨地再次撥打進來,他不耐煩地接通,手機裡一名男子的聲音道:“喬叔,我是肖雪雁的朋友。”
“哦,雁兒的朋友。”他打著瞌睡道。
“你方便嗎?我想向你請教點事?”
“說吧,什麼事?”
“昨晚陽光洗浴城有人墜樓身亡,你瞭解情況嗎?”
“不瞭解。你別找我。”他心慌意『亂』地關掉手機。
在手機另一端,何鴻遠繼續撥打對方的手機,手機裡響著提示音:對方已關機。他發動車子,向張春月笑道:“雁兒這位在道上混的叔叔,心裡有鬼呀。”
張春月道:“人家不理你,那就算了吧,破案那是警察的事。”
何鴻遠抿著嘴,問道:“月姐,你瞭解我是幹什麼出身的吧?”
張春月嬌媚地掃他一眼,道:“你不就是學醫出身的嗎?還真想當福爾摩斯呀?”
何鴻遠諱莫如深地道:“我不想當福爾摩斯。你別忘了,我還一個出身,那就是我是我師父的徒弟。”
張春月親暱地掐了他一把,道:“在說胡話呢,誰不知你是師父的徒弟?”
“我是我師父的徒弟,會『摸』骨術,會接骨、拆骨,也會『摸』骨算命。嘿嘿,對於心裡有鬼的人來說,算命是多麼有吸引力。”
他單手握著方向盤,『摸』著下巴賊賊地笑著,惹得張春月美眸拋來好幾個衛生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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