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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鴻遠聽到嚴若穎從門外傳來的聲音,心裡驚喜萬分。無論他倆的感情變得怎樣,至少她還是選擇了相信他。有時候,只要信任在,感情便跑得不遠。
今晚之事,嚴若穎心裡自有論斷。她到底出身於官宦之家,對人『性』有著敏銳的審視能力,康小德再能自圓其說,也說明不了何鴻遠有向她下『藥』的一絲可能。因為何鴻遠根本不可能向她下『藥』,她和何鴻遠的關係,早就超越了研究彼此身體結構的關係。
在出國留學之前,能夠再次遇到她一直難以忘懷的初戀男友,讓她覺得今晚是個完美的開始或結束的時間節點。
她不懼酒駕,開車一路跟隨著警車,來到小南門派出所,找到正在辦公室裡向分局領導電話彙報情況的餘所,要求她要一道接受審訊。
餘所聽康小德提過一嘴,眼前這位俏麗的女孩,是廳級幹部家的千金。廳級幹部對他這樣的股級幹警來說,是神一般的存在。
他連忙在電話裡向分局領導提了一下這事。領導馬上下達指示,對待上級領導的家屬要像對待普通群眾一樣,要有公僕意識,要展現公安機關良好的執法水平和服務風貌。
前半名是屁話,後半句才是重點。
餘所結束了和領導的通話,才笑容可掬地向嚴若穎道:“這位女士,你能為我們公安機關提供案件資訊,我們非常感謝。我這就為你做詢問筆錄,請你據實回答問題。”
“帶我去你們的審訊室吧。”嚴若穎淡然道,“我要和我的校友一道接受訊問。”
餘所有些為難,問道:“女士,受害者也是你的校友吧?”
嚴若穎點點頭,道:“所以說,今晚之事,我只能站在彼此校友的立場就事論事。我不會偏袒誰。”
她不送康小德去醫院,卻一路追隨著警車到小南門派出所裡來。她的立場,不用問也能揣摩個明白。
餘所勸告道:“女士,你這邊的這位校友,先由我的屬下詢問。你放心,我們一定秉公辦案,還原事實真相。我和你一道去省一醫一趟,你的另一位校友是受害者,傷勢較重,由其朋友送到醫院,我們都有必要去了解一下他的傷勢。那邊更需要你。”
嚴若穎倔強地搖搖頭,道:“我就是省一醫的外科醫生。等這邊的事了,我立馬便回單位。我那位叫康小德的校友,他自身也是省一醫的醫生,知道找誰救治他自己。”
餘所面對這位廳級幹部家的千金,還真的有所顧忌,只好把她帶到了審訊室。
何鴻遠見到嚴若穎跟著胖頭魚警官推門進來,稍顯激動地向她道:“若穎,其實你不必為我證明什麼,我很快就能沒事出去。”
嚴若穎看也不看他一眼,只是冷冷地道:“你有沒有事,關我什麼事。我只是看你的同伴與此事無關,卻被一道當成了肇事者,來為他們做個證明罷了。”
畢飛宇掃視了一眼何鴻遠,見他一臉乾笑的樣子,忍不住哈哈大笑,道:“鴻遠兄弟,今日終於見到你不受美女待見的時候。要是每位美女都對你這麼視若珍寶,會讓我們很絕望哈。這位美女不錯,她比較重視我和莊明明倆。”
莊明明見到嚴若穎,如遇到救星一般,叱牙裂齒地嚷道:“這,這位美女,你幫我打個電話給莊勤,他兒子被他管理出來的幹部銬著‘吃掛麵’,你問他還要不要兒子,他再不過來,他兒子就要真成‘掛麵’啦。我告訴你他的手機號。媽的,好痛呀!”
莊勤?很了不起嗎?在場的嚴若穎和三位警察卻沒有如雷貫耳的感覺。一位市委組織部長,的確不能如市委書記和市長一般,時常出現在公眾媒體面前,沒聽過他名字的人,大有人在。
畢飛宇在邊上道:“小莊,讓你爸親自來看看我們,最好讓他親自品嚐一下這‘吃掛麵’的待遇。”
莊明明也不是省油的燈,心知畢飛宇想搞事,向嚴若穎報出他老爹的手機號後,後者撥通讓他通話。他對著手機叫道:“爸,我在麗都一個叫小南門派出所的地方,享受‘吃掛麵’的待遇。”
“‘吃掛麵’?”
莊勤作為省城組織部長,正廳級的幹部,怎能瞭解這種執法部門的小手段,再加莊明明雖然按他的安排,去了一家事業單位上班,卻整日出去賺外快。在他眼裡,莊明明就是一不務正業的主。
“你又在折騰什麼?”他在手機裡向莊明明沒好氣地道,“你搞你的業務,可不要打著我的旗號辦事。”
“我還真沒想打著你的旗號辦事。”莊明明氣呼呼地道,“問題是你管理的幹部隊伍太沒素質,把你兒子我抓進派出所不說,還將省軍區畢政委家的公子和他的客人給抓到了派出所,還請我們‘吃掛麵’呢。畢中尉是在職軍官,他請你親自來享受一下‘吃掛麵’的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