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忌修八尺有餘,而形貌昳麗。朝服衣冠,窺鏡,謂其妻曰:“我孰與城北徐公美?”其妻曰:“君美甚,徐公何能及君也?”城北徐公……”
五月份的暖陽迎著窗戶灑落,朗朗的背書聲在這間不大的教室裡響起,趙望舒靠坐在窗臺邊上有氣無力的念著書,臉上寫滿了憂傷。
就在昨晚,他還以為自己是這個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存在,但現實轉眼就給了他一個響亮的耳光!
跟放電一比,他這個能力簡直弱爆了好麼?!
趙望舒頓時就難受了,陽光迎著他四十五度角仰起的側臉,寫滿了如澄澈而又透明的哀傷,迎面而來的微風充滿了人生大起大落的苦澀……
抬頭看了一眼還在懷疑人生的趙望舒,陸非不由得搖頭嘆了一口氣,埋頭在筆記本上寫下了“玩家”兩個字,停頓了片刻又在後面寫下了“覺醒者”三個字。
他在整理和分析現有的資訊。
能連續三年霸榜全校第一,雖然他的人際關係不是那麼好,但這足以體現他陸某人一向是個理智的人。
覺醒者是娃娃臉告訴他的叫法,顯然娃娃臉那批人是不知道玩家身份的,不然不會那麼稱呼。
而從自己和趙望舒開始,面板上竟然出現了玩家編號,這是龍組根本不可能忽略的,或許從某一刻開始,這個世界可能出現了一些肉眼看不到的變化。
還有就是。
裝備。
陸非再次在筆記本上寫下了兩個字,又重重的圈了一圈,看著自己面板上的數值陷入了沉思。
按照娃娃臉說的意思,最開始的覺醒者只會擁有一件裝備,趙望舒的撲克牌也證明了這一點。
不過非酋系統倒是多賦予了自己一件專屬裝備。
和其他單一裝備的覺醒者相比,這一點無疑是自己的優勢。
而自己的劣勢同樣很明顯……
非酋。
自己的運氣值下降到了零點,也就是俗話說的黴運纏身,不管是覺醒出來黑鐵下品的雷戒還是遭到血魔的侵襲,都很好的證明了這一點。
“臥槽,看這個,看這個!”
“這是真的麼?新聞裡都爆出來了,應該不會……”
“說不定咱們班現在就有!”
早自習快結束了,然而班任還沒有到。
這在平常是很少見的情況。
角落裡的幾名體育特長生頓時就有些坐不住了,紛紛掏出手機來翻看著有趣影片,看到興處索性湊到一起,時不時的傳來幾聲驚呼。
最近血魔的影片很火,但看他們的語氣又不像是在討論血魔的影片,自然引起了周圍其他學生的好奇心。
“什麼啊?”
“給我看看,我也看看!”
“臥槽!這是真的麼?!這也太……”
“叮鈴鈴鈴鈴!”
上課鈴聲如約響起,聚攏在一起的學生反而越來越多,頓時讓班長皺起了眉頭,剛想站起來維持一下課堂紀律,卻冷不防的瞥到門口站著一個熟悉的身影。
“咳嗯。”
隨著高跟鞋噠噠的走上講臺,聚攏的學生們一鬨而散,規規矩矩的坐回原位,看著講臺上略顯瘦削的美女教師,一時間都不免有些心虛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