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另一隻手突然指向了一個方向,順著那個方向林泉沒有看到什麼,有的只是濃濃的霧氣,和一棵棵朦朧的樹幹。
直到他生命氣息的消失,他的手也還在指著那裡,沒有放下,眼睛瞪圓,死不瞑目。
為什麼他要給林泉他們指向那裡,難道他發現了什麼?或許是那裡的東西讓他這樣?
這是他臨死前給林泉他們的指示,林泉決定一定要探個究竟!
林泉嘆了口氣,雙眼赤紅,用手合上了他的雙眼。已經有同學流下了眼淚,或許是因為昨晚還在一塊說笑,或許兔死狐悲,害怕下一個就有可能是自己。
“我們先回去,然後通知大部隊,改變方向!”望著袁和遠臨死前所指的那個方向,林泉站了起來。
“你確定我們按那個方向是對的?”旁邊,其中一個之前跟林泉一起制住袁和遠的同學莫懷才說道,此時,他跟林泉一樣冷靜。
林泉看了看他,淡淡地回應。“必須去,那是袁和遠死前給林泉他們的提示。”
“嗯,至少我會同意跟你一起。”莫懷才扶了扶眼鏡框,旋即站了起來也看向那個方向。“你們回去通知他們,我在這裡守著,防止發生意外。”
“不!”林泉立馬反駁,心中怒氣橫生,不是對莫懷才,而是對那個未知的它或者什麼東西的怒火。
“這裡的詭異不是你我所能瞭解的,一切的一切都發生的太快了,讓我們始料未及。不能再出任何差錯了,你一個人留在這我不放心。”
林泉向左邁出幾步,撿起了一根比較粗的樹枝,枝梢指著那個方向。
回去的路上,林泉不停地用腳掃著落葉,留下林泉他們的痕跡。
當林泉他們回到大部隊時,第一眼林泉看見了夢雲擔心的神色立馬轉喜。
“兩個老師還有袁和遠都找到了嗎?”馬新琴看到林泉他們七個的身影並沒有多,立馬擔心地問道。
“是啊,他們呢?”
……
直到林泉他們走到跟前,所有人看到林泉和莫懷才等三人身上大片的血跡,這時才意識到出事了。
莫懷才簡單地和眾人講了下情況,林泉則走到了夢雲身邊。
“你沒……你們沒有受傷吧?”聽完莫懷才的講訴,再看到林泉他們身上的猩紅,夢雲擔心地問道。
“沒事,別擔心!”林泉對她笑了笑,想要摸摸他的頭,不過看到了手上全是血,立即放了下來,無奈地搖了搖頭。
“你是說,我們大家都要按著那個方向走?你能保證那個方向安全?”莫懷才才說完,人群中立馬走出一個人高馬大的男生,他叫付昌,是學校體育隊的。顯然對於聽從林泉他們的指揮不屑一顧,冷不丁地冒出一句。
聞言,莫懷才看了林泉一眼,聳了聳肩看向付昌“安全……不能保證。”
“哼!”付昌冷哼一聲,顯然他認為自己拳頭最大,指揮者應該是自己。“既然不能保證我們的安全,憑什麼聽你的要往那裡去。”
“那要你說,應該往哪裡走?”聽到付昌的話,林泉有些怒火,淡淡地問道。
“我……我不知道。”付昌沒有料到林泉會這樣問,顯然有些措手不及。
“現在,我們根本辨別不了方向,最主要的是我們的食物水源不足,興許兩天後我們就沒有力氣邁出一步。”林泉提高聲音,在夢雲的注視下走到了人群外面。
“我們現在就像無頭蒼蠅,只能最原始地向著一個方向走去,誰又能保證現在這個方向能讓我們安全離開?”
“袁和遠臨死前指給我們的方向,至少就是唯一的線索,我們這是在賭!是賭袁和遠,還是賭自己的感覺。反正,我相信我們的同學。”
語畢,夢雲沒有絲毫猶豫,徑直走到了林泉身邊。莫懷才還有剛剛林泉他們一起的那群人,也走了過來。
事情發展到現在,馬新琴老師顯然有些猶豫,最終還是站到了林泉這裡。其餘同學見此也陸陸續續地跟來,只剩下付昌和他們體育隊裡的兩個死黨。
見此,付昌臉色一陣紅一陣白。
顯然,林泉的話還有林泉此刻渾身染血的形象給予了他們信任。沒辦法,他們不得不過來,在這詭異的濃霧中連兩個成年人都一樣消失,別說他們三個了。
忽然,沙沙聲彷彿重新出現在林泉的耳畔,拖拉重物的聲音。
“你們有沒有聽到什麼?”
“沒有啊!”夢雲茫然地搖了搖頭,莫懷才他們也一樣不解。
“哼,就會顯擺。”付昌撇了撇嘴,不過林泉沒有跟他計較什麼。
時間不多,林泉他們立馬轉換方向重新出發。
“啊,好多血!”剛走到那兩攤血泊前,一個女生就開始尖叫。看到這裡,馬新琴老師還是不自覺流出了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