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姓餘,是這地區派出所的大隊長,剛剛在裡面聽到朋友你對這件案子的看法有點與眾不同,所以特來請教一下。”
聽了他的話林泉又上下的審視了站在林泉眼前的這個人,四十歲左右,中等身材,微胖,一身筆挺的警察制服剛好和他身材,緊緊地貼在身上,整個人顯得精神十足。
這讓林泉有點搞不懂像他這樣接受過高等教育的人為何會對林泉這個不起眼的年輕人所說的鬼怪之事感到好奇,不過聽他說話的語氣好像是很認真的。
“我只是隨口一說而已,我是被死者的恐怖樣子給嚇到了,所以才會胡言亂語,還請餘隊長不要見怪。”有過剛才的經驗,林泉可不想再被當做笑柄,所以如此回答,林泉也不指望能在一詞一句之間就說服他相信林泉說的話。
“先生過謙了,實不相瞞,我五年之前辦過一個案子,和這件案子有很多相同點,您應該聽說過那個轟動一時的紅男事件,死者的死狀和今天這個案子極其的相似,那個案子到現在都沒有被偵破,那個案子當時也是由我一手督辦。
在辦案的時候也有一位老者曾經向我們說過那是有人在煉製小鬼,當時的我將信將疑,畢竟鬼這種事不是人人都能接受得了的。今天我一看到案發現場的情況,第一時間就想起五年前的那個案子,手法是如此的相似。
這讓我又想起那位老人說的話,剛剛在裡面又聽到先生所說的話,想必您必定知道一點這裡面的緣由,還請賜教。”
看樣子他是真的開始有點相信林泉說的話了,不然以他的身份也不會像現在這樣恭敬的對林泉這個小孩子說話,如果林泉再不把林泉知道的事情告訴他就顯得有點不厚道了。
“既然這樣,那我就知無不言了。在我看來死者是一個年級不超過十三歲的小男孩,應該不會與什麼人解下深仇大恨,以至於讓兇手用這樣殘忍的方式來殺人,那唯一的解釋就剩下死者與兇手之間根本就不存在什麼仇怨,而兇手之所以要殺害死者,只是因為死者的本質剛好符合兇手的需要。
我看到過死者的額頭正前方有一個圓形的針眼,我想留下這個針眼的針肯定被用屍油泡過,這是精通養鬼之術的人都知道的一種方法——分魄術。
兇手就是透過這個針眼將死者的鬼魂從其身體裡勾出,然後拘於經過特殊方法配置過的器具中。養鬼之術的要訣就是需十五歲以下的童男童女,用紅衣鎖魂,秤砣墜魂,離地一尺,使其魂魄不能隨土而遁。
然後引魂針開泥丸宮引魂魄出竅,用死者的骨殖或者生前常用之物作為養鬼之器,最後尋一極陰之地養四十九天,那就是一厲鬼。
並且死者死時身穿紅衣,我看衣服肥大,肯定不是男孩自己的衣服,兇手之所以這樣做就是為了增強魂魄的咒怨,不要以為老祖宗留下的所有東西都是封建迷信,難道活了幾千年就這樣的愚昧無知?
上了年紀的老人都知道穿紅衣而死,死後更容易變成厲鬼。並且你看兇手並不是一下子就殺死被害人的,而是先將他用倒鉤刺穿鎖骨,掛在房頂。
你可以想象一下鎖骨被刺穿是多麼的痛苦。
然後兇手不是直接結束男孩的生命,而是選擇將死者的血放幹,隨著鮮血一滴一滴的滴下,死者的怨氣也就在一分一分的增加,這種事兇手所想要的,死者死前的怨氣越重,其死後的鬼魂靈力也就越強大,這樣煉出來的鬼也就越兇殘。
所以我想你們需要找的兇手並不是和死者家有深仇大恨的人,而是一個身懷異術的養鬼人。”
林泉剛說完就感到身後似乎正有一雙眼睛緊盯著林泉,自從木須前輩給林泉做完鬼差法事之後,林泉的第六感就變得越來越清晰,尤其是經歷過這些詭異事情之後,林泉越來越相信第六感的存在。
林泉猛然回頭,果然街對面出現一個黑影,他沒想到林泉會感覺到他的存在,被林泉這一回頭弄的搓手不及,與林泉來了個正面相對。
這是一個林泉所見過的人當中面部最最乾枯的一張臉,這樣說不僅僅是因為這張臉上佈滿了皺紋,更是因為林泉從這張臉上竟然看不到一絲一毫的生氣,就像是一張死去已經有半個月的人的臉。
他一看到林泉回過頭來,立即掩面朝著身後的小巷中跑去,林泉知道這個人一定與這件案子有莫大的關係,林泉身邊的餘警官也看出了端倪,大叫一聲:“站住!”就直接衝了過去。
話說到林泉和那位自稱是餘隊長的警察在發生命案的餐館門口看到一位面色枯槁的神秘人,隨即追了上去,事情發生突然,所有的行動都是如條件反射一般沒經過大腦自然而然的完成,竟然一時忘記了香菡還在這。
那個擁有駭人面孔的黑影身材也是十分的削瘦,身穿一件灰褐色的長衫,就好像是一副單純的骨架支撐起衣服,顯出一個人的輪廓,這穿著與周圍的環境比起來顯得格格不入,並且看似瘦弱的身體奔跑起來卻是十分的敏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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