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亂動,就坐在一旁的木椅上靜靜的等著。他實在奇怪,手段通天的三療宗院長怎麼會找他這樣的無名小卒?
大約有十分鐘,那位宗院長才回來。一進門就抱歉連連的說:“實在抱歉呀小林,讓你久等了。實在沒辦法,市裡領導進來養身體,去接待了一下。”
林泉受寵若驚,忙說:“不礙事不礙事。早聽說宗院長貴人事多。我多等幾分鐘而已。”
宗院長哈哈大笑道:“果然是林教授的首席助手呀,說話都那麼像他,你坐你坐,唉呀呀,小鄧怎麼沒給你倒水,怎麼辦事的?你先坐著,我給你泡杯茶去。”
林泉想客氣都來不及了,宗睿明已經轉到辦公桌的另一邊的一個小會客室去了。
林泉緊張的心情略有放鬆,他沒想到這宗院長完全沒有院長的範兒,在教授遺體告別儀式看到他的嚴肅,卻沒想到如此平易近人。
正感慨著,裡間轉一陣醉人的茶香,宗院長已經端著一杯茶走了出來。林泉從來沒有聞過這麼香的茶,他不會形容那股香味,反正是香得讓人舒服。
宗院長把茶遞給林泉,說:“來,先喝杯茶。這可是我家鄉的茶呀。”
林泉抿了一口,彷彿連舌頭都聞到那股醉人的香氣?並絲絲傳到兩腮,讓他要在這香氣沉醉似的。
“啊,好茶,真是好茶。世間怎麼會有這麼好的茶?”林泉喃喃的說。
“哈哈哈,小林呀,要不是看著你個人本身忠厚木納,我還真以為你這是拍馬屁呀。如果我估計的不錯,你應該不喜交際?現在還沒有女朋友吧?”宗院長笑著問。
“宗院長好眼力,全說中了。沒辦法,天性難改。”頓了一頓,林泉接著問:“不知道宗院長找來是什麼事?”
宗院長一聽,收起笑容,走回他的辦公桌,從桌底下拿出個木盒然後招手示意林泉近前。
林泉連忙走到他辦公桌前,宗院長就當著他面開啟了木盒。
木盒一開啟,林泉不禁“啊”的叫了出來。他實在沒想到盒子裡裝著的東西跟柳綺易畫給他的草圖一模一樣。只不過畫是平面的,而眼前卻是真實的東西。那是一個木質雕刻成的蛇首,長寬約摸五寸。刻得栩栩如生,尤其那雙眼睛,好像透著讓人毛骨悚然的寒光。
宗院長看到林泉的反應,立即問:“怎麼?你知道這東西?”
林泉又一驚,回過神來,忙說:“我沒有見過,只不過看得出這個蛇首是烏木雕成。烏木本身價值千金,而現在這個蛇首,高約四十厘米,底座呈十五厘米左右的正方。價格肯定相當不菲。
如果鑑定出是什麼年代雕成和烏木年代,又或出自什麼名家之手?自然是更值錢。所以我才會吃驚。”
宗院長又哈哈一笑:“到底是林教授的高徒,一眼就看出來這麼多東西。我問過幾個人,都說只看出是烏木,但說質地、年份等等,就沒有能看出。所以要小林你幫帶回去用先進的儀器分析分析。
這東西是我兄弟在鄉下重建祖屋時挖得,也不清楚來龍去脈,我想弄清楚後,擺到我族的祠堂供奉,也算是紀念祖先的一種方式。本想請林教授幫忙,不想他病發殉職,所以只能勞煩小林同志你了。”
“宗院長客氣,但原我能幫得上忙。不過有一點還請宗院長您諒解?”
“別客氣,你儘管說?”
“我能保證在檢測分析時不損這件物品分毫,但我不能保證它不被別人凱覦。雖說院裡還沒出現過偷盜事件,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所以這麼貴重的東西,它的安保我保證不了。你看能不能這樣?每天你找人送來,我檢完您就取回。直到我幫你弄清楚這是什麼東西?你說這方法可不可行?”
宗院長眉毛一揚,一陣讚許的表情揚溢於臉,點頭說:“小夥子心細謹慎,不錯不錯。就按你說的做,我派小鄧協助你。”
林泉聽罷,心底暗捏一把汗:“他生怕那位宗院長洞悉到自己剛吃驚的表現。如果他有懷疑就不得了。所以剛才一直順著他的話說,這會應該打消了他的懷疑。事實上剛才自己更吃驚的地方,是因為這就是柳綺易要找的東西,怎麼會在宗睿明手上呢?
柳綺易告訴過自己:這是她與教授的紀念物。就算這是謊話,那她至少確定這東西原本是在教授手上的,才會有後面向自己索要。可現在這東西卻在宗院長生手上。這不能不讓林泉驚訝甚至是莫大的懷疑。
現在看來,要麼是柳綺易搞錯了,要麼是宗睿明他。。。。。。?”
一股冷氣從脊樑骨裡冒出來。他實在不敢往下想了,現在已經覺得冷汗津津,再往上想,說不準自己會失控。
林泉收起紛亂的思緒,對宗睿明說:“宗院長,那我得拿這東西回去,我至少要測定它怎麼能放入我的儀器中以及其他一些準備工作。”
“那行,你稍等,我安排小鄧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