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是泰和,連正陽和食堂的人都感覺像天方夜譚,難以置信。是啊!林泉的說法太不能服眾了,任誰都不會相信,有誰會為了這種理由去殺人,太可笑了!林泉甚至可以看見很多工友用異樣的眼神看著他,就像在看一個白痴一樣。
不理會泰和的嘲笑,林泉自顧自說:“我沒病,你也很清醒,我想說的是,正常情況下,確實是不可能。
但是你的目的是要讓領班痛苦,甚至絕望,好方便你行事,所以你故意在某種場合下讓許興昌看到青青的另一面,從而誘發許興昌對她的痛恨,在找機會害死青青,造成自殺的假象,又故意告訴我們領班精神有問題的訊息,甚至最後假裝無意透露他買保單的事,讓我們一直以為許興昌確實是殺害青青的兇手,甚至最後安排王叔殺害他。”
之所以說王叔和泰和是一夥,因為只有王叔有那種禁藥,而泰和想殺人後達到神不知鬼不覺的地步,就只有一種可能,和王叔是同一夥獲得他的禁藥。
也只有這樣才說得通,因為當時泰和為了避嫌,和他們在一起,那麼有時間利用禁藥讓汪問東產生幻覺的,就只有王叔一人。
“好吧!假設你說的對,那麼你告訴我,我為什麼要讓許興昌痛苦?為什麼要故意讓許興昌看到青青出軌?為什麼要殺死青青和許興昌?這樣對我又有什麼好處?還有你憑什麼說王叔和我是一夥的?”泰和已經平靜下來,似乎覺得林泉的說法有些匪夷所思。
林泉深深吸了一口氣,繼續說:“你當然有理由!你是怎麼來到工廠,我們都很清楚,作為縣長的兒子,你從小豐衣足食,就算出門屁股後面都跟著一大堆小混混。
如今這樣的日子一過就好幾年,當你知道父親是認真的那一刻起,你就精心策劃了這起謀殺,以便自己取而代之做領班,因為你已經知道,當領班許興昌退位後,最有機會當領班的就是你。”
說到這裡,看了面無表情的泰和一眼繼續說:“所以你先讓許興昌發現青青出軌,誘發他對青青的仇恨,之後又鼓動他如何為青青買保單後殺害她。
之所以說是你鼓動他買保單,是因為大家都不知道他和青青的關係,那就更不知道他會為青青買保單的事,但是偏偏你知道,因此你必然參與其中。
當你得知許興昌有心無膽的情況下,為了加快進展,你乾脆一不做二不休親自動手殺害青青,為了避免許興昌把你透露出來,你連許興昌也一起殺掉,我們都知道,這個世界最不會洩密的,唯有死人。至於王叔,你必然承諾了他什麼,讓他心甘情願為你殺人。我說的對不對?”
“你胡說。”泰和猛然渾身一震,額頭開始冒出冷汗。
林泉不理會泰和,繼續根據自身推理說:“其實,整個過程最難的應該是,如何造成青青和領班自殺的假象吧!我如果沒有記錯的話,第一晚住進寢室就在半夜聽見一陣詭異的哭聲,是吧!”
似笑非笑的盯了眼陷入震驚的泰和,緩緩的說:“我知道有一種特殊的禁藥,而這種禁藥正經人家是絕對沒有,多虧汪問東警官告訴我王叔手上有這種禁藥,我才完全把它和你聯想在一起。
這種藥平時對人沒有什麼影響,但是一旦那人陷入大驚大悲,只需要讓他聞到這種禁藥,在某種時機下,這人就會陷入幻覺。我就是在那種藥物下產生了幻覺,而你也是利用這種幻覺造成領班和他女友雙雙自殺的假象,是不是?”
“你放屁!!“泰和像被踩到尾巴的貓一樣,一下急了。
“我有沒有放屁,你心裡清楚,在說說雅玉吧!月圓那晚,你故意講那個故事造成雅玉心裡緊張,而你早已事先在她的飲料裡放入這種藥,因為我們所有人的飲料是你買的,也是經你手開啟的,我就說,那天你為什麼那麼勤快,雅玉離開後,你沒有多久就藉故去買菸,實際上應該是對雅玉下手對不對?”林泉雙眼緊緊盯著滿頭大汗的泰和,哼!終於心虛了嗎?
“你胡說!我為什麼要害雅玉,我有什麼理由害雅玉?”泰和急紅眼吼了起來。
泰和的表現,更肯定了林泉的推測,事到如今,他反正更加鎮定,盯著泰和的眼一字一字地說:“當然有理由,其實你一直對雅玉心懷不軌,祝飛翼好幾次注意到,每次只有雅玉和你一起的時候,雅玉總有些不對勁,雖然雅玉顧及你和祝飛翼的友誼,什麼都不肯和祝飛翼說,但是祝飛翼還是輕易感覺到你們之間的異常,出於朋友的臉面,他才什麼都不說。”
說到這裡,林泉不由有些激動,緊緊握著拳頭吼起來:“只是沒有想到,你連祝飛翼都不放過,他都準備要走了,你為什麼還是不肯放過他,一定要害死他才甘心。”
“不!我沒有,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泰和有些崩潰的坐在長凳上,喃喃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