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你們三個欺負我一個,你們……都不是好人。”哈小屁哭得更加聲嘶力竭起來,雙腿一蹬四仰八叉坐在地上哭天抹淚的,像個小怨婦一樣。
一向見慣了她強勢一面的林泉他們,一下被她現在柔弱的樣子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憑良心講林泉他們真沒欺負她,別說現在這種險象環生的境地沒那心情,即便安然無恙在外面林泉也沒那興趣,對她這種火爆娘們,還是敬而遠之比較好,來哥更是剛剛才與林泉他們碰面,要將他也算上那簡直比竇娥還冤。
洞裡的火光越來越小了,灌進穴口裡的濃煙也減輕了不少,但是那黃亮的精光之色卻沒減退多少,林泉見哈小屁哭得沒完沒了,心裡很是煩躁,看著洞裡的情形道,“你還有臉哭,要不是你,咱們能入了寶山空手而回,且不說那麼大塊琥珀了,就是這洞裡的金樹,隨便敲一根小椏下來,這輩子就吃喝不愁了。”
林泉這麼一說,斌爺猛然拍了下大腿道,“老子的包啊!”嚇了林泉一跳。
“你沒病吧?還是哪根神經搭錯了,怎麼這會心疼起包來?”林泉問。
“你懂個屁,老子撿了好幾塊琥珀碎片放在包裡呢,這下好,全沒了,”斌爺懊惱不已的道,“你說下面那樹是純金的嗎,會不會是銅造的?”說著,雙眼饞勾勾盯著下面。
林泉看不出銅和金在這樣的情形下有什麼區別,只知道光亮差不多,也許是銅也不一定,要真是銅的話,林泉他們的心理可能稍稍好過一些。
“不會是銅,”哭了半天的哈小屁終於停了下來,又回覆了她高傲的本色,一副倆個土鱉的神情對他們倆道,“銅被火燒了後會發黑,你們看那樹表面,除了煙塵之外,有發黑的跡象嗎?”
“那就是說,下面真是黃金!”斌爺更加懊惱,又狠狠的拍了自己的大腿幾下,也不知疼不疼。
“是黃金又怎麼樣,就算讓你守在這,你帶的走嗎,還是想辦法快點出去要緊,這裡不能久留。”來哥歇息了半天總算恢復了些氣力,經他一提醒林泉他們才反應過來,大家有沒有命活著出去還是個未知數。
林泉和斌爺趕緊跑過去攙起來哥,哈小屁則自己爬了起來,林泉見大家的體力消耗的差不多了,來哥又受了傷,建議再休息一會,吃點東西之後再走,來哥結果林泉遞過去的牛肉乾,邊往嘴裡塞邊道,“邊走邊吃吧,”看他的樣子似乎很匆忙,林泉他們也不敢久留,斌爺最後往哪黃金樹上瞟了一眼,才依依不捨的跟著林泉他們往洞裡走去。
來哥進來時拿著個探照燈,現在火油沒了,原料也全部丟失,為了節約火種,林泉將之前的火把踩滅,將那根燒了一半的木頭塞進揹包裡,拿著探照燈在前面開路,斌爺則攙扶著來哥,深一腳淺一腳的沿著洞穴往上爬。
這個洞穴像是天然又像是人工的,估計修建下面那石室之前就有,裡面蜿蜒曲折,但是隻有一條路一直向上,臺階打磨得不平,全是些有稜角的石頭,林泉帶著大家一路往上走了大概有三十多米,前面出現了兩個洞口。
“走這條,”來哥指著右邊稍小一些的洞口道。
林泉依他所言,沒有人去問為什麼,反正在這裡誰也不認識路,走哪條都只是碰運氣,可是哈小屁卻問道,“為什麼走這條,那條明顯要寬很多。”
“因為我剛才就是從那條路下來的。”來哥道。
“也就是說,何昌龍在那邊?”
“是!”
“那我們為什麼不回去找他,你準備將他一個人留在裡面等死嗎?”哈小屁停下來不肯繼續往前走,冷冷的依次看過林泉他們三人的眼睛,像是在說你們果然都是壞人,真冷血。
“因為我們回不去了,就算回去也找不到他,要是現在他還留在那裡,找到了也肯定只是一具屍體,說不定屍骨無存了。”來哥不理會她停下的腳步,繼續往上走。山洞裡的空間並不寬裕,林泉被他和斌爺裹挾著也不得不往前。<的都是冷血動物。”哈小屁沒辦法,跟過來罵了一句。
“放心,他沒你想象的那麼差,我們分開的時候他基本沒受傷,而且我離開的時候將背囊扔給了他,他的裝備很齊全,應該不會有事。”來哥安慰了哈小屁一句,又對斌爺道,“有水嗎?”
“瓜娃,水!”斌爺叫了林泉一聲。
“水壺都掉了,拿這個對付一下吧!”林泉將揹包裡最後一盒罐頭拿出來給他。
“把刀拿來!”斌爺接過罐頭,看來一會道,“這盒子都壓扁了,開口凹進去拉不開。”
“我的刀早就斷了,你那把……也掉進火堆裡了。”林泉本來想說被哈小屁掉在火堆裡了,仔細想想也沒這必要擠兌她,要是大傢伙真要死在這裡,黃泉路上還指著她能做個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