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讓我來背好了?”這時曲文宣終於開口說了一句。
“文宣?”
“沒事的,這點還不算什麼,就怕是某人到時候累壞了,那揹人可就比背這個麻煩多了。”
“就知道假惺惺了,不過也好,這種機會不要白不要,正好讓你昨天折磨我的行為付出點代價。”林泉心中暗罵。不過馬上就轉了個表情,也學著假惺惺的樣子,對他笑笑說:“好啊,那有勞了。“
“誰跟你來嬉皮笑臉,拿上地圖,前面帶路去。”他順勢一腳踢了過來,也幸虧林泉躲得快,所以沒中招。
“就知道欺負我,哼。”林泉對他辦了個鬼臉。但還是怕他再補上一腳,也只好拿過他手中的地圖。可又因為他在學校裡政治和地理最不熟套了,所以我看了好幾眼那地圖,也看不懂。
“小子,你到底會不會看哦?都拿反了。”文子對著我大叫,“你待會可別把林泉他們帶迷路了。”
“我只是比較習慣這樣看而已,倒過來看就是了。”林泉立馬找了個藉口,心想:“要是讓他們知道我連個地圖都不會看,那以後豈不會笑死我。”
也許真是祖宗保佑,剛還擔心著把他們帶迷路了呢?這不,山路竟然只有一條,看來想迷路也難啊。
但還是出師不利,沒走多少山路,天就一下子壓了下來,變得hei沉沉的。山間也颳起了大風,吹得後面幾人寸步難行。
“文宣,我看這暴風雨就快來了,還是去找個地方躲躲吧?這人淋溼了,火烤烤就幹了,可這些裝備要是淋溼了,就是直接報廢。然後又要去城裡購買裝備,那首先時間就耽擱不起。”文子用手壓著自己快要被風吹走的帽子對曲文宣說。
曲文宣也馬上點頭表示贊同,但在這種荒郊野外,連個山洞都找不到。林泉他們像個無頭蒼蠅一樣在此地來回徘徊了很久。眼看濃厚的烏雲一觸就破,曲文宣心裡變得更是煩躁了。
“有房子,那有房子。”一個夥計指著山腰的一處說,其他人一聽,也順著那望去。
果然,幾棵桃樹之間一幢黃泥築成的老房子隱隱若現。要不是那個夥計站的角度正好,就憑林泉他們這幾雙眼睛可能永遠都不會發現了。
我又跑近了去大致看幾眼後,說這是黃泥房子,還不如說是石頭房子。牆上的黃泥早就一大塊一大塊的掉落了下來,留下的些許黃泥,只是參雜在石頭縫中。
除此之外,紙糊的窗戶也被風吹得支離破碎,腐朽的木門也被蟲蛀的不堪忍睹。不知有沒有人居住,也不知道還能不能承受住這次風雨,但也顧不上那麼多,總比呆在這準備淋雨好吧?
林泉他們馬上下定決心朝那奔去,可現在山間的風卻又颳得出奇的大,吹得林泉他們舉步難堅。再加上那幾個人都揹著那麼重的行頭,所以很快就和林泉拉開了一大段距離。
一直折騰不曉得多久才趕到那房子前,文子忙眸足了勁,看這架勢像是要搞大破壞了,果然他揹著一大包裝備朝大門衝去,頓時震的地都咚咚作響,他還邊跑邊喊:“大夥讓開了,看爺爺的旋風踢。”
可就在這時,門“吱嘎”一聲就開了,從門縫中透出一隻腦袋,然後用一種像是從地獄深谷發出來的沙啞聲問道:“找誰?”接著就看了幾眼曲文宣和林泉他們。
文子反應還算快,見此馬上來了個急剎車,但還是由於慣性,一下就摔在地上。還沒等他開口罵人,那個人馬上又把門開啟了一半,招呼著林泉他們進去。他鎮定自若,像是一點也不畏懼林泉他們這些陌生人。
林泉也只好跟著他走了進去。可能真是湊巧,正當最後一個人的後腳剛踏進門檻時,外面就順勢就下起了傾盆大雨。房子裡很hei,就連走路也只能跟著前一個人慢慢的挪動著腳步。但這裡至少不漏雨,應該能湊和著度過一晚。
當那個人點燃了桌上的燭臺時林泉才藉著幽深的燭光看清了那人的面貌。原來是個老頭子,蓬鬆雜亂的長髮從頭上垂落下來,遮住了兩頰,遮住了那張皺似樹皮的黝hei臉龐,並且他的整個背弓成了像是一座山一樣。
他吹滅了手中的火柴,對著林泉他們說:“城裡來的吧?”
“嗯。”曲文宣馬上換了個柔和點多表情,“林泉他們實在受不了城裡的生活了,所以想來鄉下玩幾天。”
“哦,那你們今晚就先住著吧。這雨一時半會肯定下不完,你們就等明天雨停了再走吧。我的話就住在這樓上,有事就叫我。”
“老人家,請問一下,你知不知道這附近有一棵很大的樟樹。能給我指一下嗎?”曲文宣奪過林泉手中的地圖攤開在了桌子上。
那老聽後先是兩眼愣了一會,過來好一會才說:“你們去那幹什麼。”
“沒什麼,我們的一個朋友說那風景還不錯,所以我們想去哪遊玩一番,順便拍幾張紀念紀念。”文子也插了一句話進來。
“你的朋友還能跟你聊天,那他真是夠幸運。不過你們幾個可能就沒這種運氣了,說不定都回不去了。我勸你們幾個最好別去,要不明天一早,我去村裡叫幾個人帶你們去山谷的瀑布那玩。那風景可比你朋友說的地方好多了。”說完,他就踩著那老式的樓梯往樓上走去。每走一步,連樓梯都發出悽慘的不可描述聲。
“為什麼這麼說,我們都會死嗎?”可那老頭沒有回答,繼續走著,也許是耳朵不好使沒聽見,也許是有什麼難言之隱。“你這死老頭,我……”
“算了,文子。我們就聽他的,換個地方玩玩。”曲文宣一把就扭住了文子的手臂,對著他搖了搖頭。“老人家,那我們就不打擾了。明天也不用麻煩你為我們物色嚮導了,我們自個去玩就可以了。”可那老頭照樣還是沒說話。
曲文宣又一直目送他上了樓,直到確認他進了房間才壓低了聲音對林泉他們說:“這老頭肯定有問題。”
“這不廢話嗎?特麼的就一老糊塗。本大爺就是問他個問題,他盡然連會也不回我一句,還詛咒我們。”文子氣的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憑林泉的直覺來說,若是剛曲文宣沒有及時拉住他,這回肯定捅婁子了。
“我不是說這個。你剛才沒發現他說的話有什麼奇怪嗎?”被曲文宣已提醒,林泉也馬上想起了幾個疑點。他好像對那個地方很敏感,還說了那麼一大堆奇怪的話,不像只是在詛咒林泉他們,難道他也知道那個禁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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