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無法相信禦林軍,所以必須要藉助禁軍的力量維持楚宮的秩序!”
冷淩衍又看了一眼宛若死魚般的楚帝,語氣幽冷,“即便本宮處置不當,等父皇康複,本宮自會向父皇賠罪!”
“這怎麼可以,絕對不能讓禁軍……”
冷淩衍冷眼掃過,一直在眾臣身後靜默不語的秦方突然拔出了腰間的匕首,以迅雷之勢將匕首插進了那大臣的身體。
“啊!”那大臣悶哼一聲,伸出手指顫抖著指著冷淩衍,無力的垂死喃喃道:“你……你要造反……”
秦方拔出匕首,那大臣也隨之倒地。
秦方的臉上仍舊沒有表情,他一邊擦著匕首上的血跡,一邊淡漠的說道:“十殿下涉嫌謀逆,此人卻始終維護,想必定然也是同謀!
如今太後娘娘不在宮中,唯有大殿下能主持大局,在陛下康複之前,一切應由大殿下做主!”
眾臣都一臉震驚的看著秦方,這秦方平日裡一身麻布衣裳,給人的感覺便是個只知道煉丹的道士,沒想到他竟也殺人不眨眼!
看著那大臣倒在血泊之中的屍體,本就隸屬冷淩衍一派的大臣自是趕緊迎合,冷淩洄一派的人都緘口不言,生怕自己變成第二具屍體。
右丞相對其他幾個清流之臣輕輕搖了搖頭,如今的局勢不宜妄動,免得無辜枉死,毫無價值。
見眾臣都不再反對,冷淩衍再次下令,“傳本宮的命令,開啟城門,迎禁軍入城!”
冷淩衍看了一眼神色恍惚的蒼猛,漠然道:“蒼統領,你是想將功贖罪,還是想與十殿下一同喝茶休息?”
蒼猛動了動嘴唇,他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兩具屍體,一時雖想不清這裡的緣由,卻也明白一件事。
只怕此事之後這帝位便是冷淩衍的了,他本就被捲入其中,早已無法全身而退。
看楚帝的樣子只怕病情頗重,他若是再得罪冷淩衍只怕真的要被扣上一個謀逆的罪名了。
想到此處,蒼猛拱了拱手,頷首道:“卑職聽從殿下調遣!”
冷淩衍滿意的勾了勾嘴角,這一天終於到了!
冷淩衍斜睨了右丞相幾人一眼,這個右丞相能立足朝堂多年,自然是個老狐貍。
不過只要他們現在不出來壞事,他也懶得對付他們!
“蒼猛,你護送眾位大臣先回金鑾殿,另外再傳禦醫過來給父皇診治。
本宮會在這裡保護父皇的安全,等父皇清醒,自會宣見眾位大臣!”
右丞相看了冷淩衍一眼,對身後的幾個忿忿難平的清流之臣搖頭示意。
沒有必要在此時性命相搏,這件事未必沒有轉機!
右丞相一行人走後,秦方立刻走到了楚帝的桌案前,拿出了一卷玉軸聖旨,執筆疾書起來。
冷淩衍則是坐在了楚帝身邊,父子兩人四目相對,眼中都有對彼此的恨意。
“父皇,若是當初您沒有一直試圖制衡我,安心的將楚國交給我,我們現在也不會走到這一步。
您還是英明睿智的皇帝,我是孝順得力的太子,我們何至於這般劍拔弩張?
父皇,您可知道我為了對付您,暗中籌謀了多少啊?不過皇天不負有心人,是我的終究還是我的!”
楚帝只狠狠的瞪著冷淩衍,可垂死的雄獅再沒有傷人的機會,冷淩衍揚唇笑著道:“等秦方將聖旨寫完,再蓋上父皇的玉璽,這天下便是兒臣的了!”
冷淩衍臉上的笑越發的陰沉扭曲,可這時突然有人闖進殿中,高聲道:“殿下!不好了!禁軍與神機營在宮外混戰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