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綺夢聞後竟是有些失望,抿嘴說道:“公主什麼的一定可嬌氣了,我不擅長和這樣的女孩子交往……”
喜華忍不住道:“嶽小姐說話真是有趣,我家世子妃豈不是更嬌弱?肩不能提,手不能抗的,也沒見你嫌棄啊!”
“曦姐姐漂亮啊,漂亮的女人不需要會武功!”嶽綺夢鄭重的說道,引得屋內的人都是一笑。
嶽綺夢託著下巴,嘆了一口氣,開口道:“也不知道世子審的順不順利,真希望能盡快揭露宋青天的罪行!”
“放心吧!不會很久的!”雲曦語氣篤定,笑容更是帶著具有榮焉的驕傲。
……
潭州就是一鍋臭湯,大大小小的官吏就沒有一個清白的,但凡曾經有些個心思端正的,不是被貶便是被殺。
此事畢竟涉及二皇子,冷淩澈便連夜喚來了附近幾個地方的官員,共同審理此事。
朱宏是個外強中幹的,打了幾板子便將自己是如何強搶民女,奪人財務的事情一一交代了,就連宋青天吩咐他做的事也交代了個一清二楚。
原來宋青天收買了修建堤壩的一個工匠頭目,宋青天給了他不少好處,然後他們便在修建堤壩的材料上大肆剋扣。
報給朝廷撥修建堤壩的銀兩共有三百萬兩,實則卻是用了不過十幾萬兩,這十幾萬還要算上他們日常飲酒作樂。
可是宋青天自然不會留下這麼一個把柄,便讓朱宏帶著這工匠去喝花酒,然後親手將他溺死,卻做出了一副他醉酒失足的假象。
沒有人會懷疑此事,更不會想到這件事與宋青天有任何的關系,朝廷撥下的銀兩就這樣被他們中飽私囊。
可是他們誰都沒有想到,雨季已經過了,秋季反是下了兩場大雨,將堤壩給沖毀了,這堤壩是新修的,此時壞了自會惹得陛下懷疑。
後聽聞楚帝派了冷淩澈來調查此事,便連忙封鎖了西山,以防那些災民跑出來說什麼不中聽的話。
可千算萬算不如天算,宋青天自是想不到朱宏調戲雲曦,但是被嶽綺夢所救,而嶽綺夢卻又偏偏是那個知道真相的人!
其他各地的官吏聽聞一個小小的知州竟是能貪墨上百萬兩的銀子,都驚得瞠目結舌。
只嘆若是冷淩澈不來此處,不但朝廷損了銀子,那些西山的百姓只怕也會就此喪命!
朱宏都招了,潭州其他的官吏也都嘗試了一下獄牢裡的皮鞭和板子,紛紛認了罪。
唯有宋青天嘴巴很硬,只一口咬定銀子都是他貪的,與旁人沒有幹系!
宋青天很聰明,只要他表現的忠心不二,二皇子一定會想辦法撈他,反若是他敢攀咬二皇子,不但二皇子不會放過他,只怕楚帝會讓他死的更慘!
有秦峰的加入,楚帝自會知道這裡的彎彎繞,他怎麼處置二皇子是一回事,但是他絕不想讓二皇子貪墨的名聲傳了出去,畢竟那關繫到皇室的顏面。
也許楚帝還會念著他一番心意,至少會給他一個全屍。
宋青天披散著頭發,嘴角卻是噙著一抹冷笑,“冷淩澈,你別想攀咬別人,這件事就是我一人所為,即便到了陛下的面前,我也是這樣的回答!”
見宋青天這般嘴硬,冷淩澈也不想與他多費口舌,便暫時將他壓入大牢。
陸流君聽聞之後,笑言自己有辦法讓宋青天從實招來。
冷淩澈讓陸流君一試,結果陸流君只在宋青天耳邊說了一句話,宋青天第二天便全都招了。
聽著宋青天將金陵頂尊貴的權貴們一個個攀咬出來,那些官員更是驚愕不已,若不是看著宋青天身上幹幹淨淨的,他們真的會以為冷淩澈是用了極刑,逼迫宋青天如此說辭。
有著宋青天的證詞,這案子便更近了一步,最後只等再蒐集一些確鑿的證據,便可結案了。
嶽綺夢聽聞之後簡直好奇的不行,立刻便去問陸流君他到底在宋青天的耳邊說了什麼,為什麼宋青天會因為他的一句話而改口?
陸流君見她感興趣,也沒有藏著,便將事情的原委都告訴給了嶽綺夢。
陸流君之前與冷淩澈裝作鬧翻,陸流君整日出去搜查宋青天的罪證,實則他卻是在暗中調查宋青天。
陸流君一直堅信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而多日的探訪也終於讓陸流君查到了線索。
宋夫人只有宋媚兒一個女兒,她多年沒有生出兒子,卻又善妒不容,也不讓妾室生下孩子。
宋青天早些年與宋夫人鬧過,可是宋夫人的孃家也是有頭有臉的,終究沒將事情鬧得太僵,或許是因為年紀漸漸大了,兩人的關系竟是和好如初了。
陸流君覺得此事不對,便順藤摸瓜,終是讓他發現了宋青天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