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華幾人去外面將所有的百姓聚在一起,讓他們好生待在山腰上,不得挪動一步。
他們雖是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但所有人都聽從了喜華她們的安排,沒有一個人生事。
陸流君走進了冷淩澈的帳篷,蹙眉問道:“世子覺得他們還需堅持多長時間?”
“多則半個時辰!”冷淩澈淡淡開口,神色依然平靜如初。
陸流君其實很想提議讓冷淩澈與他下山迎敵,可他看了雲曦一眼,還是將話嚥了回去。
如今局勢不明,若是留雲曦一人在此更是不妥。
“我先下山,能多守一時是一時!”陸流君正準備下山,卻被冷淩澈喚出了。
“你一人能堅持多久?”語氣沒有嘲諷,但卻是實情。
陸流君的身手雖是不錯,但終究是不如玄宮幾人的。
如今就連玄宮他們都無法守住,更何況是他了!
冷淩澈起身走到賬外,低聲喚了一聲:“玄徵!”
過了一會兒玄徵才小跑過來,氣息微喘,在昏暗的夜色下的都能看見玄徵那清秀的姿容。
“主子!”玄徵輕輕的喚了一聲,他一直低著頭,便是面對冷淩澈和陸流君兩個男人也會不好意思。
“帶他去吧!”冷淩澈清清淡淡的開口道,陸流君卻是詫然的看著冷淩澈,見他沒有絲毫的反應,便側眸去看雲曦。
雲曦也是一臉怔然,玄徵又靦腆又膽小,讓他下山豈不是危險?
玄徵也偷偷抬頭看著冷淩澈,還委屈的撇了撇嘴,一看便是不想下山。
冷淩澈卻是不予理會,只斜睨了玄徵一眼,意思是再清楚不過。
玄徵又委屈巴巴的看了雲曦一眼,雲曦動了動嘴角,想開口勸慰,可又覺得冷淩澈不會做無用的事情,便抿了抿嘴角,有些愧疚的避開了眼神。
冷淩澈不知從哪裡拿來了一個酒囊,遞給了陸流君,開口道:“你將這個酒囊給玄宮他們任何一人都可以,他們知道該如何做!”
陸流君雖是將信將疑,但也相信冷淩澈不會在這個時候與他開玩笑,便一手拿著酒壺,一手拉著玄徵,朝著山下走去。
玄徵頻頻回頭,那小眼神看起來委屈又可憐,雲曦忍不住開口道:“夫君,玄徵他會不會有危險啊……”
冷淩澈挑唇笑笑,開口道:“玄徵能入玄字衛隊,難道曦兒以為憑的只是他的醫術嗎?”
“難道玄徵他會武?”雲曦驚詫,可即便玄徵會武,他往日裡是個溫柔善良的人,就連螞蟻都不捨得踩死一隻,他可會殺人?
“且看著,再過半個時辰,玄羽就能趕回來了……”冷淩澈開口道,察覺山上的秋風有些寒涼,便連忙擁著雲曦回了帳內。
此時玄宮幾人已經感到疲憊了,就算是這三千人身手不怎麼樣,可是也敵不過他們輪流上來啊!
更何況那些弓箭手時不時就幹擾一下,更是耗費他們的精力和體力。
“靠!老子從來沒有這麼想過玄羽,現在真希望這個家夥早點回來!”玄角一劍劃斷一個侍衛的喉嚨,一邊不耐煩的說道。
玄宮只皺著眉,沒有說話,但是他少有這般嚴肅的時候,也是為現在的情況感到擔憂。
所幸潭州不是邊城,沒有那麼多的守城軍,否則還真是麻煩了。
“你們怎麼樣,還能堅持住嗎?”陸流君立刻加入戰鬥,開口詢問道。
玄角瞥到了一旁的玄徵,驚呼道:“你帶他來做什麼,這不是添亂嗎?”
陸流君也不明白,隨手將酒囊給了玄角,開口道:“世子讓我交給你們,說你們一看就明白該如何做了!”
“我靠!不會吧!主子是瘋了吧!”玄角臉色一變,彷彿這將會是極其驚恐的事情,看得陸流君更是驚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