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玩笑了,在下會些醫術,可以幫令姐瞧一瞧!”陸流君自是不會醫術,可他斷定這個女人有問題。
莫非他碰到的是人販子?
只是沒想到這年頭人販子都這麼漂亮嗎?
“公子若是想瞧便瞧,但是咱們醜話說在前面,你毀了我表姐的名聲,就一定要娶她!
我表姐雖然是個啞巴,長得又黑又醜又胖,那你也絕對不能嫌棄她!”
嶽綺夢掰著手指說著對陸流君的要求,陸流君卻是抓住了車簾,冷眼看著嶽綺夢,低聲道:“不管什麼責任在下定然承擔!”
嶽綺夢聳了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陸流君冷瞥了她一眼,正要掀開車簾,嶽綺夢卻是猛地抽打著馬匹,那馬吃痛,嘶鳴一聲便狂奔而去。
陸流君見此雙腿一送,縱身一躍便跳到了馬車上,他一把掀開車簾,頓時卻是傻了。
他原以為裡面裝的會是婦孺,誰知道竟是個又胖又醜的男人,在這件事這個詭計多端的女人倒是沒有騙他!
正在失神之時,嶽綺夢長鞭一甩,便捆住了陸流君的腳踝。
她用力一扯,陸流君竟是一時無法抵擋,便順勢一躍,跳到了地上。
嶽綺夢正想收回長鞭,誰知陸流君竟是一把抓住了鞭子,嶽綺夢一時不察,咕嚕嚕的便滾了下來。
“小姐!”
紫鵑要策馬過來,嶽綺夢卻是冷聲吼道:“你帶人先走,我隨後跟來!”
“小姐明明是清白的女兒家,為何要做這種綁人之事?”即便那是個男子,這也足以算是挾持綁架。
“我綁的可不是人,那就是個畜生!你最好不要多管閑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嶽綺夢雙眼陡然淩厲起來,之前那副清婉嬌俏的模樣竟是一絲也無。
“若是他有罪自有官府來管,你綁了他一樣是觸犯法律!”陸流君名門出身,和江湖出身的嶽綺夢觀念自是不同。
果然,嶽綺夢聽聞之後冷笑一聲,不屑的說道:“官府?那是剝削百姓,欺詐平民用的,難道還能指望他們匡扶正義嗎?
真正行俠仗義的都是我們這些江湖中人,至於朝廷養的那些,不過都是吸血的蠅蟲!”
陸流君長眉一挑,似是沒想到眼前的女子會對官府積怨頗深,正想開口解釋,誰知嶽綺夢竟是挑起嘴角,盈盈一笑,隨即從懷裡拿出一個圓圓的東西。
陸流君還未看清,嶽綺夢便將那東西狠狠的摔在地上,頓時只見一片黃煙襲來,陸流君立刻捂住口鼻,然而那黃煙中摻雜著一種十分刺鼻劇烈的味道。
陸流君立刻縱身越到別處,然而那味道就像沾在他身上一般,怎麼甩不掉。
他不停的流著眼淚,他努力的想睜開眼睛,但是看到的只是一片朦朧的水霧,哪裡還有那個嬌小女子的身影。
陸流君自出生以來便從未如此狼狽過,不論是文是武,他都是全金陵拔尖的。
可是今日,他竟然被一個小女子整到如此地步。
黃煙漸漸散去,哪裡還有馬車和那女子的身影,陸流君不停的打著噴嚏,眼淚還在止不住的嘩嘩流著。
他立刻牽過馬,策馬飛馳到了宋府,滿府的人都驚詫的看著陸流君,只見這個往日裡如同翠竹一般的男子竟是滿臉的黃色染料,一邊打著噴嚏,一邊淚水肆意。
陸流君將自己清洗幹淨,又換了一整套幹淨的衣物,正好冷淩澈喚他過去議事,他才深吸了一口氣,抬步走了出去。
剛一邁到冷淩澈的院子,玄角便一臉賤笑的跑了過來,賊兮兮的問道:“陸公子,聽說你剛才是哭著回來的,可是遇到了什麼傷心事?”
陸流君有些鬱悶,沉了一口氣,冷冷道:“傷心沒有,惱怒倒是有!最好別讓我再遇到那個小賊,否則我定要她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