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本也沒什麼,可是殷太後卻又說這位慧怡女官端莊守禮,溫柔可人,命她日常照料錦安王的日常起居,這分明是在給錦安王屋裡塞人!
秦側妃打量著這慧怡,面板白皙,五官端正,雖談不上絕色,但她目光朗朗,一派自信的模樣,為她增了不少的分。
而且最致命的是,她不過三十左右的年紀,比秦側妃要年輕很多,宮中女官皆是處子,身段也自是極好的。
“妾身領旨!”秦側妃咬牙應下,接了懿旨。
她站起身,勾起一抹笑,開口問向陳公公,“太後真是細心,有這位慧怡女官提點,府中女眷的規矩自是會越發的好!
可是,咱們總是要給女官一個名分的,否則豈不是委屈了?其實依照女官這模樣和才學,做個側妃也是應該的,可是王爺只能有兩名側妃,如此倒是要委屈女官做夫人了!”
“秦側妃不必費心,奴婢是太後娘娘派來伺候王爺和監督女眷言行的,哪裡敢要名分!
太後娘娘說了,奴婢的月銀還是從宮裡出,就不再勞煩秦側妃了!”慧怡說活吐字清晰,條理分明,幾句話便將秦側妃的說辭堵了回去。
秦側妃氣的心口生疼,這是什麼意思,伺候著王爺,卻不要府中名分,以後還是宮中的女官,那她豈不是就沒有資格管教慧怡了?
秦側妃咬了咬牙,不想在慧怡面前丟臉,便開口道:“那就先暫時如此,我命人給女官收拾院子!”
“不必勞煩了,太後讓奴婢來照顧王爺的日常起居,所以奴婢就住在王爺的院子就好,這樣王爺有何需要,奴婢也可以第一時間知曉!”
慧怡四兩撥千斤的說道,陳公公見秦側妃臉色陰沉,打著哈哈說道:“不錯不錯!側妃本就事多,就不必勞煩了。
太後讓慧怡前來的目的本就為了給側妃分擔壓力,咱們做奴才的哪裡能勞煩主子呢!”
秦側妃狠狠的攥了攥拳,臉上的笑再也不見了,只冷冷抬頭看著慧怡,咬牙道:“來人!帶慧怡女官去王爺的院子,好生安頓!”
慧怡仿若聽不出秦側妃那狠狠咬著的“安頓”兩字,依舊保持著端莊的笑,福禮道:“多謝側妃!”
陳公公完成了任務,笑盈盈的離開,李嬤嬤見秦側妃臉色難看,連忙揮手遣散了一眾奴僕,勸道:“側妃,莫要動怒啊!”
“我能不動怒嗎?太後這是什麼意思,我上午說要給冷淩澈找個侍妾,轉眼她便給王爺送來了一個女人,她這分明是在打我的臉啊!”
“哎呦!我的側妃哦,您可不能說這種話啊,小心隔牆有耳啊!”李嬤嬤連忙提醒道,殷太後本就不喜歡秦側妃,若是傳了出去,還指不定如何折騰側妃呢!
“傳出去又怎麼樣?我又沒有犯錯,她還能殺了我不成,我……我……”秦側妃氣的說不出話,急火攻心,竟是直接暈了過去。
李嬤嬤立刻招呼著人將秦側妃抬了回去,許歡宜蹙眉看著,心中有了計較。
秦側妃根本就鬥不過殷太後,看來她還是要從冷淩澈的身上入手!
……
當錦安王回府的時候,看到了慧怡先是一愣,聽慧怡轉述了殷太後的話,錦安王眉頭直跳,直接去了秦側妃的房裡。
剛一邁進去,便聞到了一陣藥味,錦安王眉頭一蹙,問道:“這是怎麼了?”
李嬤嬤抹淚答道:“回王爺,是最近側妃娘娘有些疲累,今日不慎昏倒了!”
錦安王挑了挑眉,挑開簾子坐在床邊上。
秦側妃一張憔悴的臉,看起來楚楚可憐,她淚眼婆娑的看著錦安王,欲語還休。
“你這是怎麼了?好端端的怎麼累倒了?”錦安王不是一個很溫柔的男子,此時的詢問也不過是稍稍放緩了語氣。
秦側妃握住了錦安王的手,落下了幾顆清淚,有氣無力的喃喃道:“王爺,妾身可是做錯了什麼?可是已經惹得人厭煩了?”
“怎麼這般說?”錦安王蹙起了眉,冷聲開口道。
“王爺,妾身知道當年的事不甚光彩,太後娘娘一直不喜歡妾身。
妾身只是仰慕王爺,心裡也只有王爺一個人,根本就不在乎名分地位,可是太後娘娘這般猜忌妾身,妾身還是會感到委屈……”
秦側妃說完嚶嚶的哭了起來,她的聲音不尖銳,輕輕啜啜,讓人不由就覺得憐憫。
“你可是因為慧怡的事情才氣病的?”錦安王一語中的,開口問道。
秦側妃也不藏著,咬唇點了點頭,她不會一味的委曲求全,該鬧一鬧的時候也要表達自己的不滿。
秦側妃是陪在錦安王身邊最長的女人,歐陽側妃雖然也在王府多年,但是從來沒佔到任何的便宜。
秦側妃覺得自己是最瞭解錦安王的,她很少哭求,因為再好的招數用多了,都會失去它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