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茹這一番表現實在是引人注目,眾人自是都聞聲望了過去,只見她眼神恐慌的看著雲曦,眸中含淚,緊咬著嘴唇,彷彿是受到了驚嚇。
“不要看我……我什麼都不知道!”上官茹此時就如同一隻受驚的小兔子,看起來格外的可憐。
榮桀見此後,別有興致的勾起了嘴角,他望向了那一身風華,脊背筆挺的雲曦,女人間向來不乏爾虞我詐,他倒要看看雲曦要如何擺平!
殷鈺看了冷淩澈一眼,卻是未見他有一絲的擔心,從容的彷彿那不是他早已經定好的世子妃一般。
殷鈺無奈的撇了撇嘴,人家那個正主都不擔心,他才不跟著瞎操心呢!
“茹兒,你怎麼了?可是哪裡不舒服,我派人送你去休息吧!”大夫人心覺不妙,她雖是不知道上官茹此番模樣是為何,心裡卻是有了不詳的預感。
“大夫人何必這般著急,既是三小姐知道些什麼,我自是要好好問問!”劉氏冷聲說道,淩厲的眼睛倏地望向了上官茹,看得上官茹心中不覺一驚。
“陛下,臣鬥膽懇請陛下徹查此事!”韓青兒的父親韓柏昭雙膝跪地,眸中含淚的懇求道。
“陛下,老臣如今白發人送黑發人,也鬥膽請陛下仔細調查!”韓丞相也做出一副悲慼的模樣,叩頭說道。
國公爺看了看跪地的韓丞相,又看看了雲曦和上官茹,精明的老眼之中浮現了一抹陰鬱。
“都起來吧!朕自會好好調查!”夏帝的心情十分的不悅,既是因為韓青兒死的晦氣,也是因為讓別國人看到了這一幕,覺得丟了臉面。
“你看到了什麼,快從實招來!”夏帝怒瞪著上官茹,威嚴的問道,那帝王之威嚇得上官茹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渾身顫抖不止。
雲曦眯了眯眼睛,若有所思的看著上官茹,眸色清冷明亮。
“臣女……臣女什麼都沒看到……”上官茹一邊打量著雲曦,一遍小心翼翼的開口說道。
夏帝卻是怒然大怒,厲聲吼道:“放肆!在朕的面前居然還敢說謊,你可知欺君之罪該當如何處理!”
夏帝的一聲怒吼似是將上官茹嚇壞了,上官茹頓時便哭了起來,慌張的說道:“陛下恕罪,臣女……臣女撞見了長公主身邊的婢女要給韓側妃的茶裡放東西!”
此言一出,眾人都不約而同的望向了雲曦,有怒視,有驚恐,亦有著幸災樂禍。
雲曦卻是對這些目光視若無睹,仍然雲淡風輕的站立人群之中,任由眾人如何打量,仍是巋然不動。
“你胡說!你若是看見了,當時為何不說,如今卻是又做出這般一番模樣!”雲澤被氣得不輕,這些女人分明是往他阿姐的身上潑汙水!
“我……我……”上官茹清淚潸然而下,有悔恨,有恐懼,最終卻只是深深垂下了眸子。
“哼!她自然不敢說,誰不知道長公主和國公府的關系!”韓素兒冷笑道,憎惡的眼神像刀子一般的望向了雲曦。
大夫人看了看人群中的上官南煜和定國公,便低下了頭,不動聲色的站在了眾人之後。
局外人自是饒有興致的看著好戲,一個是國公府的嫡親孫女,一個是尊貴的外孫女,而此時便是國公府做抉擇的時候!
定國公有些惱怒的看著上官茹,又看了看那地上躺著的韓青兒,眉頭緊蹙。
他最後看了一眼雲曦姐弟兩人,雲澤正殷殷的望著他,定國公心中嘆息一聲,卻是避開了眼神。
國公府的沉默,代表了他們的選擇,他們沉默便是等同於相信了上官茹的說辭,判了雲曦的罪名。
“你們……你們這簡直是在血口噴人!”相比國公府的冷淡,沈靜歌卻更像是雲曦的親人一般,直到現在還站在雲曦的身邊。
雲曦有些動容的看著沈靜歌,都說血濃於水,可是人心卻是與血緣無關。
夏帝看著雲曦,臉上烏雲密佈,居然在他的壽宴上做這種事,真是其心可誅!
若事旁人,他早就下令處死了,可是……
夏帝看了雲曦一眼,深深的皺起了眉,“雲曦,你可還有什麼可解釋的?”
“父皇,若兒臣說,這件事絕非兒臣所做,父皇可相信?”
“有什麼可解釋的!人證物證具在,你難道還想反駁不成!
陛下,求陛下為臣婦的女兒做主啊,她腹中還有一個孩子啊,如今死得這般悽慘,竟是一屍兩命,求陛下為丞相府主持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