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
一直被說有些聒噪的殷鈺第一次安靜了許久,玄宮和玄羽靜立一旁,臉上卻是沒有一絲的驚詫,主子身處夏國,除了謀劃著楚國之事便是在忙於追妻。
其實這麼說也不對,應該說是主子在追妻之時,順便謀劃一些天下之事!
“二哥,你再說一遍,你剛才說什麼,我剛才是出現幻覺了嗎?”殷鈺有些激動的貼近了冷淩澈,卻是還記得與冷淩澈保持著一絲安全的距離。
冷淩澈卻是眼眸微挑,神色淡淡的說道:“有什麼可驚奇的,她本就是錦安世子妃……”
玄羽撇了撇嘴,但是礙於有外人在,只在心裡暗暗腹誹,人家長公主還沒同意呢吧!
殷鈺的喉嚨動了動,總是風流含情的眼睛睜得溜圓,“二哥,你一直不回楚國,莫非就是為了這長公主?”
冷淩澈沒有說話,只是一副當然了的模樣。
見冷淩澈這般的坦然,殷鈺卻是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只怔怔的說道:“可是……玄商這次讓我來便是為了接你回去啊!”
“我已與玄商言明,今年冬過,我必然歸回。”冷淩澈神色淡淡,那溫潤深沉如墨玉的眼眸卻是浮現了一抹冷寒之意。
殷鈺卻是又陷入了為難,“可你這一走,那美人……”
收到冷淩澈警告的眼神,殷鈺立刻笑嘻嘻的改口道:“那你走了二嫂怎麼辦啊?”
冷淩澈看著這跳動的金色火焰,眸色溫軟,嘴角更是浮起了一抹寵溺的笑意,“那時她若是心儀於我,我便帶她一同離去,若是她不願……”
頓了頓,轉眼間,他還是那個不染凡塵的清逸謫仙,“若是她不願,我自是也有我的辦法……”
這一點,殷鈺十分的相信,冷淩澈十歲便來了夏國,眾人都覺得冷淩澈就是一個被王府遺棄的棄子,這輩子也就只有這樣了。
卻無人知曉,這位年紀輕輕的錦安王府二公子竟是在異國攪動楚國的局勢。
殷鈺嘆了一口氣,隨手展開摺扇,以扇遮面,故作風流模樣的說道:“二哥讓我去護著二嫂,就不怕二嫂移情別戀?”
“不會!”
冷淩澈堅毅的吐出兩個字,殷鈺正是奇怪,冷淩澈只指他講義氣不會這般做,還是指的什麼。
卻是隻聽冷淩澈清淡開口,語氣平和,“我相信她的眼光……”
殷鈺心底的怒火蹭的一下就漲了起來,“啪”的一聲收起摺扇,冷哼了一聲,“二哥你久不會楚國,怕是不知弟弟我那”少女殺手“的名號!”
彼時殷鈺還在與冷淩澈計較此事,卻是不知,等冷淩澈歸回之時,他這名號亦是被人搶了去!
……
平懷侯府中。
“世子在哪?”楊柳冷聲開口道,眉目冷寒。
“回世子妃,世子正在鄭侍妾那裡!”小丫鬟跪在地上,顫抖著身體,哆哆嗦嗦的說道。
“又是那個賤人!”楊柳咬牙切齒的說道。
這鄭侍妾長得有三分相像雲曦,把俞遠淮迷得神魂顛倒的,整日都看不見他的身影。
楊柳沉了一口氣,複又問道:“韓側妃呢?”
小丫鬟聞此更是哆嗦了起來,卻是隻得硬著頭皮說道:“韓側妃此時在夫人的房裡,聽聞是夫人給韓側妃請了一位太醫來……”
楊柳氣得摔了一個杯子,飛濺的碎片劃傷了小丫鬟的手背,小丫鬟卻是一句不敢說,只深深的埋著頭。
“不就是懷了一個賤種嗎,至於這般小心翼翼嗎?”楊柳嫁入平懷侯府後只生了一個女兒,她又一向霸道,那些侍妾也都沒能生下一個孩子。
平懷侯夫人自是心急,韓青兒本是被眾人遺忘,任其自生自滅了,誰成想竟是有了身孕,立刻被侯夫人當做了寶貝,更是派了無數的人跟著,著實可恨!
若是韓青兒真的生出了長子,那這府內只怕就是另一番情況了!
不過似是想到了什麼,楊柳臉上的怒氣消散殆盡,反而揚起了一抹笑意,雲曦,韓青兒,這些擋她路的賤人都該死,她一個都不會放過!
“起來吧,再給本世子妃倒一杯茶來!”楊柳松動了語氣,那小丫鬟也如釋重負,連忙起身去倒茶。
楊柳幽幽的勾起了嘴角,眼裡閃過一抹殘忍的殺意,還真是期待明日的宮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