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曦來到雲澤的位置,單手執筆,隨後寫了個字,待其風幹之後,便將它遞給了安華。
安華隨手拿過一碗水,灑在紙張之上,只見那些字跡邊緣的確緩緩的暈染出了粉色的水痕。
安華又同樣拿起了那張所謂是雲澤寫的反詩,灑過水之後,上面卻是沒有一絲泛紅的跡象。
“太子可是用這桌上的筆墨寫的詩?”雲曦開口問道。
“是!是!太子寫詩的時候,就是用的這裡的筆墨!”司明連忙點頭應道,為雲澤作證。
雲曦看著司明淺淺一笑,複又轉頭看向了夏帝,她沒有開口,只靜靜的看著夏帝想如何處理。
夏帝臉色有些發紅,剛才他還信誓旦旦的要廢了雲澤,如今這竟然是一場誤會!
剛才雲曦毫不猶豫的選擇相信了雲澤,而夏帝卻是不經查問便欲懲罰他,如今事情真相大白,夏帝也覺得臉上發燙,十分的尷尬。
韓貴妃緊緊的握了握拳,長長的指甲鑽進皮肉卻是渾不自知,“是誤會就好,這樣陛下也就不用為難了!”
夏帝看了一眼韓貴妃,眼中的慍怒讓韓貴妃心口一涼。
“父皇,此事如何會有這般的簡單,這絕不是”誤會“兩個字就能解釋得了的!
澤兒的詩作為何會被調換?作為國子監的先生,不待弄清事情真相,便去勞煩父皇,這也不合乎常理,還請父皇徹查此事,還太子一個公道!”
雲曦字字誅心,鄭南仕嚇得冷汗直流,身上的衣衫都被浸濕了。
韓貴妃瞪了鄭南仕一眼,卻是笑著說道:“他做為國子監的先生,有事自是要與陛下稟告,長公主還是不要遷怒於鄭先生了!”
“貴妃與鄭先生很熟?”雲曦挑眉,神色諷刺。
“長公主你這是什麼意思?本宮好意安慰你,你怎麼能信口雌黃,汙衊本宮?”
“那若是貴妃與他沒有關系,還請不要再出言偏袒,身為國子監的先生便有責任照顧每一位學生!
如今太子遭人構陷,身為先生難道不應該受罰嗎?
父皇,此人嫌疑頗大,還請父皇拿下鄭南仕,查出真兇!”
雲曦言辭有力,長眉上揚,眼角的金色眼線更顯其尊貴淩厲。
雲曦的咄咄逼人讓韓貴妃白了臉,寧婉華低頭抿嘴笑著,今日不管雲澤受罰還是韓貴妃受罰,都是她樂得其見的!
“陛下……”韓貴妃的指尖有些涼,她拉了拉夏帝的衣袖,還想要解釋些什麼,夏帝卻是突然厲聲斥責道:“夠了!”
韓貴妃嚇得松開了手,夏帝失望的看了韓貴妃一眼,卻是轉頭與雲曦說道:“這件事朕會徹查的,鄭南仕想必今日也是有些心急,才會出現這等的紕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