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看著羅傑尷尬的樣子,也有些不好意思。他舉起酒杯示意了一下,像是表示了點點歉意,隨後說道:“抱歉,初次見面,本不該提及這麼掃興的話題。只是看到閣下出手教訓了兩個不知所謂的狂信者,不免心中舒暢,還以為閣下也是無信者。”
羅傑放下酒杯,心中翻滾的無奈稍稍回落了一些,接著安德烈的話頭問到:“難道那些狂信者找你們麻煩了?”
安德烈還沒回話,小男孩艾達插嘴道:“豈止是麻煩,簡直就是災難!”說完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看來他對那些頑固派的傢伙恨意頗深,怪不得對羅傑這麼有好感。
安德烈摸摸了艾達的小腦袋,搖搖頭說道:“家父治下,很有一批不安分的狂信者,著實令人頭疼。但是礙於帝國律法,卻又難以對其進行懲戒。”
聽到這些,羅傑心裡倒生出了些幸災樂禍的小歡樂——他一般不怎麼待見那些一本正經的貴族。只不過心裡這麼想,臉上自然不能表現出來,所以羅傑只是隨口敷衍道:“麻煩總會過去的嘛。我們既然來傑爾曼求學,那些政令之類的事兒,就不要想太多了。”
說完之後,羅傑忽然反應過來,似乎安德烈話裡邊還蘊含著其他意思。但是他在腦海裡邊搜了一圈,也沒找到任何與姓“肯特”的大貴族相關的資訊。
既然話題扯到了傑爾曼,安德烈也樂得將話題正常化。
作為一個新入學的魔法學徒,自然要向二年級的“學長”請教一些與魔法學院有關的常識。在這方面,小男孩艾達就插不上話了,於是他又將目光放在了酒客身上,倒是小姑娘安妮時不時的能說上幾句話。
羅傑不怎麼喜歡這無聊的話題,要不是杯中酒確實不錯,他已經想找個機會告辭了。
羅傑正有一搭沒一搭地敷衍著安德烈,突然之間,酒館中變得鴉雀無聲。羅傑背對著酒館的木門,不清楚發生了什麼,只是嘟囔了一句“今天屁事兒還挺多啊……”回頭一看,頓時也成了啞巴一族中的一員。
“這下鎮上可要亂套了……”羅傑心中的一個意識在感慨,半張的嘴巴差點沒兜住哈喇子……
一位年輕女人站在酒館門口,那扇正被侍者輕輕掩上的破舊木門成為了對比鮮明的背景,將那一襲白裙的明麗女子映襯得分外光彩奪目。女人眼波流轉,嘴角勾勒出一條完美的弧度,帶著蕩人心魄的魅力向羅傑的方向看來。
稍稍停了一下,她嫣然一笑,輕輕提起裙襬,在眾多大漢的目光洗禮下,悠然向前走去……
剎那間一陣桌椅響動的聲音,白裙女子的魅力就像是劍聖的護體劍氣一般,在狹小的酒館裡邊開闢出一條筆直的路線,而那女人卻衣裙飄飄,片塵不染。
一眾大漢雖然眼神炙熱,但卻連觸控一下她的裙襬的勇氣都沒有,集體顫顫巍巍地向後倒退,一片噼裡啪啦,叮叮噹噹的聲響。
女人對受到這樣的待遇絲毫不覺得驚訝,顯然對自己的魅力極其有自信。
羅傑眼睜睜的看著她向自己走來,那淡藍色的眼眸,高挺的鼻樑,誘人的嘴唇,雪白的肌膚,高挺的胸脯,纖細的腰肢……羅傑感覺自己渾身上下都快酥了。
羅傑將漂亮女人分成三類,一類是讓男人胯下動的,一類是讓男人心動的,最後一類是讓男人心和胯下一起動的。但是他現在面對的這個女人,渾身上下卻一點都沒有動,連血液都凝固了……
女人走到了羅傑面前,巧笑倩兮,朱唇輕啟:“安德烈,住處已經安排好了。”那聲音婉轉動聽,入耳如同黃鸝輕啼一般悅耳,入心卻像一隻貓爪,撓得人渾身上下都癢癢……
“等等,不是衝我來的?”羅傑這才反應過來,渾渾噩噩的腦袋總算清醒了一點兒。他雖然有自知之明,知道這女神一般的尤物不是自己能夠輕易觸碰的,但卻總有那麼一刻無法抵擋心中的那點幻想……
安德烈站了起來,向羅傑示意了一下,但是羅傑的腦袋早就被白裙女人給征服了,完全沒注意到他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