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親暱的動作,他收了手嘴角微微觸動,勾起了一抹淺淺的笑,莞爾瑩然。
慕朝煙霎時間紅了臉,她垂下頭清了清嗓子輕咳了兩聲。
她略微頓了頓才緩過來,開口道:“王爺,您可慣會說這些讓人難為情的話!”
說完,腦海裡不禁閃過剛才奸細說得那句話。
“陳國,陳國乃是白蓮教的大本營!”
她突然聯想到了一個問題,隨即眼前一亮般拉住了墨玄琿,柔聲道:“方才那奸細提到,陳國乃是白蓮教大本營的所在地,這魏矣和柳無相可皆是來自陳國呀!”
“你的意思是……”
聽聞慕朝煙直接稱呼柳無相後,墨玄琿眉頭一蹙,眸子一沉心中思量了一下,他抬眸看著慕朝煙問道。
一語未完,慕朝煙便心領神會地開了口,繼續解釋說:“陳國既然是白蓮教的大本營,那魏矣和柳無相對此事不可能一點訊息、風聲,都沒聽到。”
她說到這兒,便開始仔細回憶起來和魏矣、柳無相相識的整個過程。
慕朝煙和柳無相相處的這段時間,能清楚地感覺到柳無相對於陳國的排斥。
無論言辭,還是行動,都是一致的,從來沒有過任何心口不一,當面說一套背後做一套的狀況。
再加上柳無相對白蓮教一直以來的抗拒,這些都不像是裝腔作勢,惺惺作態!
更不會是故意演戲騙她和墨玄琿。
話說回來,倒是魏矣,頗有些古怪。
光是魏矣的這個姓氏,魏字,就很蹊蹺,讓人忍不住懷疑。
而且這魏矣是不請自來的,對於他之前的一些事,慕朝煙和墨玄琿也只能聽其一面之詞,這其中有沒有隱瞞什麼,抑或者是信口開河,誰也說不清。
“王爺,我們與柳無相共事多時,他對陳國的排斥,還有柳無相一直以來對白蓮教的抗拒,我們兩個都是耳濡目染,親眼所見的。”
思來想去一番,慕朝煙看著墨玄琿說出了她心中的想法道:“倒是魏矣,不請自來不說,自打他來了之後,這白蓮教也開始圍繞著我們活動,屬實可疑,更何況當初柳無相我們是半路遇上的,而魏矣可是不請自來的。”
墨玄琿目不轉睛地看著慕朝煙將她的推測,詳盡娓娓道來。
他聽得入神,心裡也一直回憶著這段時間與魏矣、柳無相二人相處的細枝末節。
希望能夠從當中找出一些可以推敲的蛛絲馬跡。
墨玄琿稍加思索之後,他張開原本緊緊抿著的一雙薄唇道:“你說得有道理,剛才我也回想了一下,確實是這樣,那魏矣有些說不上來的感覺,”
一語未完,慕朝煙就連連點頭表示認同。
“我就是這個意思,”她朱唇輕啟,看著墨玄琿補充道:“柳無相目前雖然沒有什麼蹊蹺,也沒什麼不自然的地方,可是他畢竟來自陳國,我們還是須得小心,謹慎防範才是。”
墨玄琿抬起手覆在慕朝煙的手上寬慰道:“魏矣和柳無相雖然來自陳國,我也覺得他們二人很可疑,如若他們真的並非好人,那就是翻出花也不會對我們造成任何威脅的!”
慕朝煙聽完這番話,嘴唇微微噙動,她的一雙柳葉眉微微蹙了一下。
還沒來得及說什麼便被墨玄琿攔了下來。
他收回手抬起來懸在空中制止道:“別多想了,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