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慕朝煙眼睛裡的期盼，周副將只覺得自己胸口憋悶的難受，卻還是不得不開口。
“回王妃，還是沒有發現……”
慕朝煙失望極了，拼命忍住想要發洩的衝動。
這麼多天四處尋找，希望起了又落，線索出現又斷掉，她感覺自己真的快要撐不住了，墨玄琿究竟在哪裡？
這些白蓮教的人到底想要做什麼？
“王妃，或許那些人已經帶著王爺離開鄴城了，屬下一定會擴大範圍，蒐集資訊，一定會找到王爺。”
蘇瑾察覺她情緒不對勁，出聲安慰她，其實心裡也已經開始沒底。
慕朝煙已然聽不進去，這些天，她實在聽到太多這樣的話了，現在她都不敢相信了。
她望著周圍的一切，只覺得心慌意亂。
難道自己真的是“病急亂投醫”，所以想錯了？
“走吧。”
慕朝煙轉身往回走，再想想看，自己是不是還有什麼遺漏的地方。
眾人也不敢多說什麼，都跟在她的身後。
走到半路，柳無相突然停住不動，跟在後面的周副將疑惑的看著他，出生詢問。
“柳先生，你怎麼不走了？”
聽到這話，前面的人紛紛轉頭看向他們。
只見柳無相閉上眼睛似乎在認真聞著什麼，過了好一會兒才開口。
“我好像沒有聞見香火味。”
香火味？
對啊，土地廟人流量這麼大，而他們也才剛剛上過香，出來之後也走了不是很遠，怎麼會沒有香火味飄到這裡呢？
慕朝煙想了想，自己剛才上香的時候，好事的確沒看到香爐裡有其他的香。
城外來燒香的人那麼多，香呢？
“周副將，長期住在土地廟的難民有多少人？”
“大約五十來人，他們整日坐在牆根底下，來往上香的百姓會給他們一點吃的。聽士兵說土地廟的監廟每日也會帶著和尚們施粥。”
“他們整日都在土地廟待著麼，那晚上呢？”
慕朝煙微微皺眉，似乎想到了什麼。
“晚上也呆在土地廟，不過有的睡在裡面的院子裡，有的就還是在牆根地下躺著。聽說土地廟的和尚見他們可憐，晚上也會給他們拿被子。”
周副將見王妃似乎有疑問，便把自己知道的事無鉅細都說了。
畢竟這段時間他們可沒少查探這裡的情況。
蘇瑾看著沉思的慕朝煙。也若有所思，
“王妃可是對那些難民有所懷疑？”
“現在鄴城難民彙集，有一部分已經被白蓮教同化了，四處打探城中情況，也難怪王妃會懷疑。”
周副將想起執行任務的時候那些總是阻擋的難民，就覺得一陣陣頭疼。
“這麼多來往的人上香，到這裡卻聞不到香火味，肯定有問題，走，我們現在回去，在仔細的看看，肯定有什麼地方被我們忽略了。”
不管希望有多渺茫，總得眼見為實，不回去看清楚，她心裡不甘。
慕朝煙直奔燒紙的紙壇，伸手一摸，果然是冷的，而且那上面的紙灰顯然是很久之前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