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玄琿為了邊城,為了物資,為了糧草,可以說是嘔心瀝血,多少次都是九死一生的保住了這裡,只要能讓將士們的心擰在一起,任爭樂見其成。
看著慕朝煙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墨玄琿拿起酒壺來,為慕朝煙又填了一杯。
只是,這次倒酒,不像慕朝煙前兩次自己倒酒那樣只是淺淺的一層,而是直接倒了大半杯,這讓慕朝煙微微一愣。
不過,她還是把酒杯給端了起來。
“雖說本妃前段時間也讓人制出幾件木器,可這段時間看到魏先生的,心中實在敬佩,本妃一定要在敬魏先生一杯才行。”
說完,當著所有人的面,再次一飲而盡。
只不過,這一次在那杯裡的酒才剛剛入口時候,慕朝煙就發現了不對勁,用袖子擋著臉飲酒的時候,忍不住偷偷的側目,往墨玄琿那裡看了一眼。
果然看到墨玄琿眼中含著的笑意。
居然把酒換成了水,也不怕被人發現。
袖子放下的時候,杯子已經空了,墨玄琿的視線則是落在了魏矣的身上。
如果不是一開始大家的酒菜都是一起拿進來的,說不定早就在最初的那一壺他就換成水了。
看到現在的這副情景,魏矣突然覺得,今天這一趟,自己是真的來錯了。
這是捧著他沒錯,可也是捧殺,別說邵天羽這個愛炸毛的性子,就說任爭這個老狐狸,還有蘇瑾那縝密的心思,在明知道了墨玄琿跟慕朝煙的用意之後,也不會在像以前那樣讓他好過。
他要是老老實實的還好,但凡像以前那樣,起一點不對勁的心思,不需要墨玄琿出手,這些人就能讓他比死還要難受。
可看著慕朝煙那笑眯眯的模樣,在看看墨玄琿那飽含深意的表情,魏矣就知道,這杯酒,他還得繼續喝。
當然,慕朝煙的目的可不僅僅只是捧殺那麼簡單,也是敲打敲打魏矣,讓他明白,有些事可以做,有些事做不得。
自從慕朝菸酒壺裡的酒被墨玄琿暗中派人換成了水,慕朝煙就更加肆無忌憚了,接連找了好幾個理由,不停的給魏矣敬酒,每一次還都能找出一個適當的藉口,既讓魏矣無法反駁,可要說只是佩服,又說不出來的違和。
這樣幾次三番的下來,就連邵天羽那一根筋的性子,也能夠瞧出不對勁來了。
到了後來,酒宴還沒結束,魏矣本就上了年紀,竟然真的被慕朝煙灌的臉色通紅,整個人都開始跟著打晃,端著酒杯的手更是連被子都快要拿不穩了,不少都還灑在了衣襟之上。
雖然說他看起來是醉了,說起話來也有些雲裡霧裡的,讓人聽不明白,可不該說的,卻一個字也沒吐出來。
那些本就因為在他那聽到一些訊息有散播出去的副將看到他現在這副失態的模樣,心中更是鄙夷。
墨玄琿看了一眼魏矣身後站著的侍衛,只是一個眼神,那侍衛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立刻上前,試探魏矣是真醉還是假醉。
不過,如果一個人真心想裝醉,也不是輕易就能試探得出來的。
雖然他們帶著幾分讓魏矣“酒後吐真言”的意味灌他酒,可也不會任由他在這裡就吐出來。
畢竟墨玄琿剛才說的那些,也不是全部,要說一點都沒有保留,又怎麼可能。
看著最近出現在魏矣身後,跟著伺候的僕人,表情意味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