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源眯著眼,掃視了一週,“窈娘呢?”
“大人,你說的窈娘我們沒找到。”東廠的屬下膽戰心驚地答複。
沈源臉色一下子變得陰沉,“是嗎?”
他把腰間的劍緩緩□□。
“那要你何用。”
一劍封喉。
那人倒地,連呻‖吟都沒有,就那麼嚥了氣。
我頭皮一麻。
“不是說很快就有了嗎?人怎麼跑了?”謝青輕蔑地嘲笑,“真是笑死我了。”
田敦艮抹了把臉上的血,也勾了勾嘴角,只不過又咳了起來。
我緊張地握緊了拳。
“人跑了,天涯海角,我也可以找回來。”沈源這麼說著,然後掃了一眼田敦艮,“讓我猜猜,大哥你的那個小染,現在的屍體不知道躺在何處啊?”
“整個客棧的人都被我屠盡了,不知你作何感想。”
“你不是不讓我動她嗎?我偏要動,你不是說休怪你無情嗎?”
“那麼,你現在要如何對付我呢?”
沈源一步一步靠近田敦艮。
田敦艮眸光一冷,握劍的手動了動,“不要過分自信。”
“呵呵,是嗎?”沈源笑了,拍了拍田敦艮的肩,“這場比拼很快就要結束了。”
“我殺了你和謝青。再回去告訴皇上,你們是叛徒。他那麼昏庸,東廠的大人再挑撥挑撥,你錦衣衛統領的職務不就是我的了?”
“到時候,錦衣衛東廠就是一家。我,自然權勢遮天。”
“你以為你替東廠的人辦了事,他們會留你活口?”田敦艮撥開沈源放在他肩上的手。
“不要掙紮了,我不會信你這招的。”沈源面無表情。
“不信便罷。”田敦艮淡然道。
沈源拍拍手,轉身,“既然你死不悔改,那我留你一命好了。”
我吃了一驚。
沈源莫非有毛病?怎麼……
“沈源,你想幹什麼!”謝青急了。
“哎呀,是不是很吃驚?”沈源故作驚訝,“讓我來猜猜,大哥啊,那個葉染給你的藥,是不是不見了啊?”
田敦艮抬頭緊盯著沈源,“是你幹的?”
“是啊。”沈源承認的爽快,“所以說,我留你一命。我要看你,慢慢的被這肺病折磨致死。”
是沈源偷的藥……是他,他要害田敦艮。
滔天的怒意在我心中翻騰。我從未有過這麼氣憤的時候。
藥我只有一份。都被沈源拿走了,他想折磨死田敦艮!
我突然,好想,殺了他……
我撿起屍體旁邊的劍,慢慢站了起來。
不知道為什麼,此時我覺得自己身體裡有一股靈力即將破繭而出,卻好像被死死地壓制住了。
“大人,那邊有人!”東廠的下屬喊了起來。
我提著劍,一步一步地走下樓梯。
沈源往我這裡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