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剛剛翻出魚肚白,駱昭言便翻身起床。她簡單洗漱後,便看到隨行的侍衛已經在帳外候著了。
“其他人都起來了?”駱昭言出了帳子,便問。
那侍衛配了一把佩刀,拱手向駱昭言道:“均已準本就緒,只等小姐命令。”
“好。”駱昭言伸手屢了下肩上的長發,道:“通知下去,全力前進,爭取在午時之前到達山頂。”
“是。”侍衛得令,頭也不回便下去傳令。
駱昭言站在原地,凝視著這山間白雲兩朵霧氣彌漫的景象。
哥,你還好吧。
這一隊人馬本就在山腰之上的位置過夜,再加之行進速度不慢,竟也是在駱昭言所說的午時之前到達了山頂。
遠遠的能夠看到木屋,駱昭言便下令停下腳步。她伸出手擋住了身後的侍衛,道:“挑幾個靠譜的人,我們一同前去,其他人在原地等候。”
“屬下去去就來。”那侍衛緊了緊腰間的佩刀,轉身欲走,卻被駱昭言喊住。
“等等。”駱昭言仔細看著面前的人,道“你,叫什麼?”
“屬下安遠。”
“安遠。”駱昭言低聲重複了他的名字,“我是初次帶人出來,救人的事,還請安侍衛多擔待。”
“小姐嚴重了,這是我的本分。”
駱昭言擺頭,“行了,去吧。”
安遠的辦事效率很強,駱昭言只在原地稍等了片刻,安遠就領著兩個個人過來。
“救人之事,人還是越少越好。”
駱昭言對於人的多少不太在意,“無所謂,只要保證靠譜就行。”
“小姐可以放心。”
“走吧。”
大隊的人馬被安置在原地,駱昭言領著其他三個人小心翼翼的靠近木屋群。考慮到駱昭言的身份,頭陣的位置由安遠擔著,駱昭言被安置在中間位置。
安遠帶著眾人有旁側靠近木屋,慢慢的靠近門窗,確認安全,才對身後的三人做出手勢,四人緩慢且小心地進入了木屋。
而此刻,躺在自己房間的方魚翻了個身,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發坐了起來,仔細聽了聽,然後又一頭倒在了床上。
屋子外面,駱昭言不小心磕在了桌角,卻因不敢喊出聲了捂住了自己的嘴,前面的安遠回頭看了一眼,卻被駱昭言的眼神逼了回去。
繼續。
駱昭言的眼神傳達著這樣的意思。
幾人此刻正站在駱青涯昏迷前待過的桌子旁,從這裡可以通往的房間不少,安遠指了指自己和其他的兩個侍衛,又指了指那些通道。
然後,駱昭言就看見三個人很有默契的各自選擇了一條路,末了還特地給他留了一條直行的通道。
既然這樣,就去看看。
駱昭言放開了捂著嘴巴的手,放慢了步子,小心地前進。
這條路挺長的,駱昭言走了許久才看見一扇禁閉的屋門。本著不能放過任何蛛絲馬跡的原則,駱昭言靠近屋門,深處手指在薄薄的網上戳出一個小小的洞,然後湊了上去。
屋內除了堆積起來的箱子外,地上還扔著一件件破碎的衣物。駱昭言在看到那藍黑相間的布料時,瞳孔瞬間張大,呼吸一怔,差點就要一掌拍在門框上。
駱昭言深吸幾口氣,調整了下心情,然後纏著手緩緩推開了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