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親一口後,寧塵溪自己率先紅了臉,隨即也忘記多問問翼銀煙來歷就頂著早已熟透的小腦袋很不負責任地遠遠跑開,空留翼銀煙一人迷茫閃神。
這小屁孩還真是,狂妄?
用指骨蹭了蹭唇,翼銀煙不自然地摸著脖子才站起,就看到身後站著一個臉色難看的男子,冷酷的眼神死死盯著寧塵溪跑遠的方向。
難道,那寧塵溪是見柳月宸來了,所以才走的?還是說,故意當眾親她?
這臭弟弟,人小鬼大!
翼銀煙不知所措地放下手,小心朝柳月宸走近,心虛的說:“尊上,宴席是散了嗎,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
“魔後是又不當本尊的話是一回事了?”酒意衝昏了大腦,柳月宸裝著一腔鬱悶難耐無處發洩,低沉的聲音裡眶著一肚子怨氣。
雖知此處是天族,不時有來往的仙君經過,可他的身體卻老實地順從了自己的意願,一把將她摟住推向不遠處的大樹上,雙臂直抵樹身,隔著一臂距離與她勾勾直視。
眾目睽睽的放浪舉動格外刺激人的神經,翼銀煙心間狂跳,她雙手成投降狀曲肘半舉以作示弱,不敢用手碰他一分一毫。然而即便沒有她的碰觸,她夫君身上蹭蹭的怒火一直往上竄也沒有絲毫要收斂的意思,那雙星辰氾濫的熱眸傾天壓來,她根本無處遁形。
她皮笑肉不笑地解釋說:“他只是個不懂事的小屁孩,尊上也要計較嗎?難不成煙兒跟小孩子講話也要板著臉嗎?那會把他嚇哭的。”她故意強調“小屁孩”三個字以示輕蔑,還拍了拍他繃緊的宛如從樹身上長出的鐵臂,以示安撫。
“要計較,他也是男人。”
柳月宸沒有一點受安撫的感覺,腦海裡全是那混賬東西偷親自己心肝的場景。
小孩會隨意親吻別人的女人?他逼問:“他是誰?”
完了,這醋精喝了酒是兜著一腔的無理取鬧不肯放過她,非要打破砂鍋問到底了。
翼銀煙抿平無辜的唇,嚥下一口多餘的口沫,喉嚨裡發出咕嚕一聲暗響,響徹她亂成漿糊的大腦,只是下一刻柳月宸的舉動直接讓她雙眼瞪直,瞬息大腦被炸成廢墟一片。
柳月宸沒有錯過翼銀煙臉上的一舉一動,正好看清她精巧下巴以下緊張滾喉的細節,什麼都沒想他一手拉低刻意做高的衣領,像是老貓見著了鬼耗子,眼中精光大放,低頭一側就精準無誤咬向她尚在滾動的咽喉!
“唔......”他敏捷伸手兜住她脫口而出的驚叫,隨後空閒的那隻手凌空一頓便布好結界。
拉衣領,咬喉,捂嘴,布結界,一整套曖昧的連環動作不假思索也能一氣呵成。
這樣還嫌不夠,布好結界的手纏上了她的身軀,恨不得將體內的涼意埋進她後背的脊樑骨裡,將她徹底霸佔。如此也依舊不肯鬆口。
翼銀煙眼神恍惚,喉眼被齊齒鉗制呼吸不得,再也發不出一星半點的求饒聲。
良久,等喉嚨處不算強烈的痛感漸漸褪去,很快就換上帶著醺人酒香的柔軟在對適才被咬的位置做著安撫工作,按著她熱唇的手掌也慢慢脫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