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魔尊的喚冰術頗為兇猛,由喚冰術所造成的傷本就難以癒合,加上傷處是在娘娘臉上,只要您連續說話或者咀嚼食物都會撕扯到傷口,直接影響傷處的康復時長。”
“本來傷口並不算深,可如今您這般劇烈激動,是萬萬使不得的!”
聽完診斷,淳宛琳撲倒在玉傾城懷裡嗚嗚咽咽,玉傾城心疼地拍了拍她的頭。
“娘娘,為早日康復,您必須放鬆心境,頭及臉部都不要有過大動靜,這樣才能有助於傷口癒合減淺疤痕。”
不想再聽他嘮叨,淳宛琳隨手提起床上物件,不管不顧朝藥醫砸去,藥醫一而再再而三地退避,終究不想再與其有所糾纏,禮數週全後離開暖沁殿。
“為什麼,為什麼沒能把翼銀煙毒死,為什麼!我......”淳宛琳口不擇言,話說到一半被機敏的玉傾城捂住了口。
玉傾城環視四周,命身邊魔侍關緊門窗,退避三舍。
她細細告誡,聲低如唇語:“淳妹妹要冷靜,這步棋本就鋌而走險,如今滿盤皆輸,你也只能認栽。尊上雖心知肚明卻苦於沒有證據,這才傷你洩憤,如今你再傷心也不可將心事道破。”
“若是被尊上尋到蛛絲馬跡,定要將你褫奪妃位,是否會從此冷待也未可知。難道,你不擔心自己的處境會變得更艱難嗎?”
玉傾城的話如醍醐灌頂,淳宛琳認命般閉眼,斷線的晶珠逐一跌落後,她再眨了眨瞪大的眼眸,開始清晰的視線中存有五分冷靜,六分憎恨。
柳月宸離開後不久,翼銀煙在藥物之下恢復清醒。
剛趕回來的李芸生瞧見了喜出望外,伸手探知她額間溫度:“太好了,終於是降下來了。”
藥醫正專心施針,沒有聽清李芸生的呢喃。他將翼銀煙手中的一根銀針拔出,端詳數秒後點頭:“嗯,娘娘身上的毒算是解得差不多了。辛虧適才有魔尊替您護住了心脈,否則要是毒氣蔓延至心脾,娘娘的處境會變得非常兇險。”
“如今娘娘如何了,所有毒都已經排出了嗎?”
藥醫收拾手邊的針具,為李芸生解釋:“小侍稍安勿躁,娘娘吸入的毒氣很少,中毒本就不深,主要還是娘娘數日未能正常進食導致身體虛弱,故而脾胃發了性子刁難娘娘,也給了毒素趁虛而入的機會。”
藥醫看向翼銀煙,勸誡道:“因此,此次的微毒才會對您造成如此大的威脅。如今您身軀羸弱,臣也不敢貿然下藥驅毒。不過這兩日臣都會前來替娘娘施針,只要在近日將身體養好,您身上殘餘的毒素自然輕易可散。”
“辛苦藥醫了。”
“對了,這兩日娘娘尚未恢復體力,手腳發軟屬於正常現象,小侍的照顧還望更貼心周到些,莫讓娘娘受苦了。”
李芸生謝過藥醫叮囑,手中拿上藥醫開出的藥方,主動往藥王殿去提藥。
待李芸生離去,藥醫早已收拾完畢,卻在床榻邊目不斜視端正坐著,似乎並沒有立馬離開的意思。
翼銀煙看破不道破,只等李芸生完全走遠,又命江引希出門守著,才強撐身軀半躺坐起。
“藥醫可是有話要同本宮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