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本尊,煙兒,不要睡去!煙兒!”
懷中的人逐漸失去了生氣,冰冷的觸感令柳月宸心也跟著慌亂起來,他催促著身旁的許辛婉再請藥醫:“沒事了煙兒,有本尊在,你不會有事的。”
將她抱回寢殿的路上,柳月宸一直喊著她的名字,他從未試過如此在乎過一個人,如此害怕失去一個人。翼銀煙偶爾能聽見柳月宸的呼喚,吃力地睜開了雙眼,很快又再度陷入昏迷當中。
剛將翼銀煙放置在床上,柳月宸二話不說面對她同坐,出指運功將真氣輸入她體內探知。
原來因為自己打散了她的真氣,四竄的真氣強勁蠻橫,如今雖然已經在聚氣之穴裡和玄墨之氣對抗之下消散不少,可對抗期間也擊損了她不少的經脈,這才令她陷入危機。
得知緣由,柳月宸重新從丹田內提出一口氣,柔和地灌入她的聚氣之穴,為她將四處亂竄的真氣捋順,又多灌些氣為她修復受損的經脈。
突然翼銀煙的表情變得痛苦,一股汙墨濁血從她的口中湧出。
柳月宸皺起眉目,手上的動作不敢中斷反而加大灌入翼銀煙體內的氣息,半盞茶的功夫很快就過,見翼銀煙的氣逐步恢復如初,臉上重新有了往日紅潤,這才慢慢收手,閉目靜坐。
藥醫剛到,見柳月宸起身,行禮後主動上前為魔後探視脈搏,其他人則在殿外等候。診斷完畢後,藥醫對柳月宸說:“啟稟魔尊,魔後如今的情況比上午要好上許多了。只要臣開出凝神的藥方,娘娘多加修養便可無事。”
“上午是什麼情形,如今又是什麼狀況?”
藥醫沒有立即搭話,他環視四周後再看向柳月宸。柳月宸心領神會,略施功法將門關上,隨手在房中佈下結界,伸手請示藥醫答話。
“回魔尊,上午臣來給娘娘探過脈,魔後脈象的浮動過於異常,似乎有中毒的跡象,如今雖看著兇險卻是好事,魔後已經被魔尊逼出了一口汙血,已經沒什麼大礙了。”
“可知是什麼毒?”
“臣暫時還不能斷定這一定就是中了毒,況且情況還不算嚴重。臣只是覺得,娘娘多次因運功不暢導致不適,這不應該出現在如她這般修為的能者身上。”
“此事......”
“臣定三緘其口。”
半柱香的功夫,柳月宸收回結界,與藥醫一同步出了寢殿,許辛婉她們皆把急切的眼神投向柳月宸,見他淡定一笑點了點頭,李芸生高興地像個撿到金珠的孩童般往房中奔去,死死守在翼銀煙身邊,柳月宸則示意江引希與許辛婉跟隨,二人不明就裡,只好領命。
等走遠了,身旁再也沒有其他魔侍,柳月宸一改神色,冷若冰霜的眼神將整個媛鳳殿從頭到尾地審視一遍,凡是有可疑之處,皆讓二人代為視查,二人似乎明白了他的用意。
等巡查完畢後,柳月宸回到主殿入座。
江引希率先打破沉默:“魔尊,是不是娘娘的寢殿裡有不良作祟?”
柳月宸當然知道她說的不是鬼魅邪祟。
見柳月宸沒有接話,許辛婉一語道破他的心思:“魔尊是不是覺得,娘娘近來病的蹊蹺?”
之所以有此一問,是因為她曾記得李芸生提及,翼銀煙多年來少有得病。如今入了魔宮當上至尊的後宮之主,日日食最好用最好,卻成了溺水的柔軟美人,甚至擁有如此強大修為功法也不足以護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