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翼名律全身一震,隨即放下酒杯抱拳俯首,收起剛剛那輕浮附和的笑容:“魔尊言重了,這都是您統治有道,方得魔界日益強大。”
沒想到,魔尊心中仍是野心勃勃,不輕言對天界俯首稱臣。
魔尊隨即一笑,喚著翼王卻又沒有了下文,拿起了酒杯,一飲而盡。
“你不必如此擔憂,你是與本尊最為親近的城王,如今魔界除了紫礦山,就屬你的金砂最是令本尊滿意。”
翼名律說:“這是臣的職責所在。如今翼城東北側的鎏炫穀物資豐富,最可重視的便是這谷底鎏炫河所產的金砂,每年的夏季尋礦奴篩選,最為精純的金砂都會上交給魔都,只餘少量純度不良的金砂留作翼城魔人生活所需。”
“好,非常好......”魔尊頻頻點頭,讚許的眼光看他,“眼看明年快到,差不多該到上交金砂的日子,如今魔界擴大了軍隊,對於軍餉需求也有所提高,不知翼王可否將金砂上交的數量提升一半?”
魔尊的胃口如此之大,翼名律萬萬不能滿足。
“稟魔尊,那鎏炫河的源頭在幻黎沙漠,若要產金砂,必須提前數月在幻黎沙漠的河源深處命人灑下瀾絢花的種子,方能跟河中的朔生靈結合,從而慢慢生出金砂。”
他是出了名的親民勤政,翼城內哪怕是最低微的礦奴,他也不會輕易為利而罔顧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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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種子已經灑下且現在正值秋冬替換之際,若是此時強行播種,幻黎沙漠上狠毒的風必定會要了礦奴的命,這是九死一生事倍功半的下下策啊!”
見魔尊不說話,汗津津的翼王不得不將腰彎得更低:“不瞞魔尊,去年臣嘗試投雙倍花種入河,幸好有礦奴及時發現朔生靈的異常,犧牲性命也要儘快將多餘的花種收回,否則去年定不能產出精純金砂。可見鎏炫河的朔生靈有限,不能操之過急。”
魔尊心中一笑,彷彿等來了想要的答案。
魔尊看向翼王,眼中多了幾分笑意:“此事事小,不必爭長論短。鎏炫河本歸翼王掌管,自然決斷權在翼王手上。往年之事,雖有損傷,但本質也是為魔族著想。罷了罷了功大於過,此事就不必再提。”
翼王心中一鬆,連忙謝過魔尊。
敬酒一輪後,魔尊看著是醉心於杯中物,那雙眼睛卻不容置疑地盯著心有慼慼然的翼王。
“聽聞翼城有兩樣寶物,一樣是鎏炫谷內的鎏炫河,另外一樣則是翼王你的女兒翼銀煙,想必才華樣貌均出眾才會被魔人傳頌。聽聞公主未曾在人前露臉,這倒是令本尊好奇,不知本尊有沒有資格一睹為快?”
話已至此,前番對話已處劣勢,這番詢求恐怕已無法拒絕。
沒想到兜了這麼大個圈子,魔尊所圖謀的竟然是翼銀煙,只是她未曾在魔都現身,就連翼城的魔民也不曾得見她的面容,魔尊為何會盯上她?
護女心切,翼名律賠笑著說:“小女身體抱恙,恐怕......”見魔尊的眼神掃了過來,他只好說,“恐怕只能戴上面紗示人,否則將病過給了各位貴人就不好了。”
魔尊半眯眼眸,雙眼盯著杯中物,看似隨意道:“既然不能露臉,那便讓公主用喚沙術獻舞一段吧,作為喚術傳人,她一定懂得使用喚沙術,以此作舞想必也不是難事,她也不至於病到不能動的程度,是不是翼王?”
這分明是不能抗拒的命令,迫於無奈,翼名律附和稱是,他召來身邊翼衛,低頭捂嘴說了幾句,翼衛便走出露澤殿,疾步往公主的銀燕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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