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都在等
“你說……殿主出事了?”姬行芷心中一緊,沉聲問道。
玉羲依舊瞪著姬行芷,那目光恨不得將姬行芷千刀萬剮!
正待姬行芷準備開口繼續問什麼時,一道白色身影突然出現。
那是一名生得極美的女子,一身白色長裙,目光冷漠,面若冰霜。
姬行芷眸光微涼,看著這名白衣女子,略有些詫異,這女子怎的與流幻有幾分相似?
只是流幻是美如妖,她是冷若雪。
白衣女子掃了一眼狼狽的玉羲,對姬行芷恭恭敬敬的拱手道:“民女流濘,見過女帝。”
姬行芷微微頷首,沒有做聲。
只是眉微微挑了挑,流濘、莫非真與流幻有關系?
“玉羲犯了錯,民女奉命捉拿玉羲,還請女帝將玉羲交由民女處置。”流濘道。
姬行芷微微一頓,玉羲不是皇叔的手下嗎?難道這個流濘也是?
思及此、姬行芷不禁問道:“奉誰的命?”
“殿主。”流濘也不隱瞞,實話實話。
聞言、姬行芷微微一頓,想起玉羲之前的話,隨即問道:“方才玉羲說殿主出事了,可否告訴我出了什麼事?”
流濘只是沉默了一會兒,須臾、緩緩開口:“一年前,天聖大亂,殿主在與魔族大戰中身受重傷,至今沉睡不醒。”
聞言、姬行芷猛的一震,猶如晴天霹靂。
想起玉羲的怨恨以及流濘的話,姬行芷臉色一變,一年前……石室中最後一次見到皇叔,也是在一年前……
思及此、姬行芷臉上漸漸失去血色,袖中的手微微顫抖:“他怎麼樣了?”
“目前無礙。”流濘道。
“因……為我?”姬行芷暗暗握緊拳頭,心裡像火在燒一樣難受。
流濘微微垂眸,沒有說話,事實上、如果可以的話,她也想殺了姬行芷。但她知道,姬行芷在殿主心中的位置已經超越了天聖大陸、芸芸眾生,姬行芷若是死了,殿主會瘋的……
就像大戰當日,不顧魔族包圍、不顧自身性命、不顧天聖百姓、不顧神殿安危,毫不猶豫的化出分身來到地璽大陸。
這事整個天聖都知道,神殿殿主不顧一切,只為救一名女子。
流濘不說話,姬行芷也隱隱猜到了幾分。
但自己猜想,遠不如別人說的那麼令人心痛。
見流濘不做聲,玉羲惡狠狠的盯著姬行芷,冷冷道:“不然還有誰?!我早看出殿主對你特殊,可見你還是個孩子,沒能下得去手,料想你不會對殿主有何影響。
只是沒想到,當初一時心軟,竟造成了如此大錯!我只恨自己當初沒能早點殺了你!”
殿主是何等的人物?怎會為姬行芷而棄黎民百姓於不顧?定是姬行芷使了什麼狐媚之術迷惑了殿主!玉羲這般篤定。
姬行芷眼睫微顫,聲音輕如鴻毛:“殿主是什麼人?”
到現在為止,她只知他身份不凡,只知他是別人口中的殿主,但殿主究竟是什麼來頭,她卻不知。
她一直以來都在等,等他坦白、等他回來。
她等了一年,等來的卻是他重傷昏迷的噩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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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能見他,怎樣都可以
流濘似乎並不想多說,卻也沒有阻止玉羲說。
據玉羲所說。
天樞原本是天聖神殿的殿主,很久以前,神殿殿主與魔族魔主樾離不知何故打了起來,結果兩敗俱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