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殿主向來不近女色,否則、看殿主當時詢問情況那緊張的樣,他差點都以為那姑娘跟殿主有什麼了……
冉臨羽在心裡吐槽千萬遍,嘴上還是老老實實的回了一句:“是。”
然而、在冉臨羽正準備進去的時候,卻見一道青色身影先他一步走了進去,看著蕭墨衍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冉臨羽嘴角一抽,殿主、你變了,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剛一進去,冉臨羽便察覺到這個地方不對勁,連忙叫住走在前面的蕭墨衍道:“殿主、這裡有隱藏氣息的結界,且還有壓制靈力的作用,我們還是先觀察一下再進去吧。”
對此、蕭墨衍只是簡單的丟出兩個字:“跟上。”
聞言、冉臨羽張了張嘴,欲言又止,但最後還是乖乖的閉上了嘴巴。是他傻了,連他都能發現這裡不對勁,殿主又怎麼可能發現不了呢?
於是、蕭墨衍與冉臨羽二人順著入口走了許久,終於走到了一個斜坡,從斜坡下去,發現了很多石室,每間石室裡除了一些刑具之外都是空蕩蕩的。
蕭墨衍與冉臨羽一路上基本上沒遇到什麼守衛,偶爾有那麼一兩個也被冉臨羽放倒了。
“殿主、我們進來得太輕易了,就好像是有人故意放我們進來的一樣。”冉臨羽看著前面似乎沒有盡頭的通道,心中隱隱有些不安,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
蕭墨衍沒有說話,站在點著油燈昏暗的通道中間,微微閉上眼睛感知著,沒一會兒,不知是感知到了什麼,蕭墨衍微微皺緊了眉頭。
冉臨羽正疑惑發生了什麼,然而不多時,卻見蕭墨衍臉色忽然一沉,驀然睜開雙眼,清冷的瞳孔中布滿了寒氣,身上的氣息冷得嚇人。
一股強大的力量壓在頭頂,冉臨羽只覺得後背發涼,腿一軟,差點沒跪了下去。
不是冉臨羽膽子小,在絕對的力量面前,弱者只有俯首的份。
殿主從來沒這麼生氣過,冉臨羽臉色微變,那位姑娘……莫不是死了吧??
然而、冉臨羽以為死了的姬行芷此時還被綁在架子上,渾身是血,滿身的傷痕,臉色慘白如雪,看上去十分悽慘。
姬行芷是被冷醒的,她本就穿得單薄,受了頓鞭打,還被綁在架子上動彈不得,石室裡陰冷陰冷的,讓她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動了動手腳,身上的肉像是裂開一樣刺痛,稍微動一下便令姬行芷額頭冒出了冷汗,但是……微微握緊手裡的東西,姬行芷微微一怔,這種冰涼的觸覺……白輕曼竟然在她手裡放了一把小刀……
姬行芷此刻真的是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了……
暗自搖搖頭,姬行芷將手裡的小刀翻轉了一下方向,對準綁在手腕上的繩子使勁鋸了幾下,繩子斷開之際,姬行芷收刀不及時,不小心把手掌給劃破了,鮮紅的血液順著順著手指從指尖滴落在地。
掃了一眼手上的傷口,姬行芷微微皺眉,解開手腳上的繩子,強忍著身上的疼痛悄然向石室門口走去。
姬行芷失蹤
石室外只有兩個人守著,姬行芷沉默了一會兒,身影一閃,一個旋身,手上的刀子已經劃破那兩人的喉嚨,在那兩人震驚的目光下轉身離去。
聽著身後倒地的聲音,姬行芷眼瞼微垂,不自覺的握緊了手裡的小刀,低聲道:“對不起。”
她不想殺人的,但若不殺,訊息走漏,最後死的就是她,甚至還會連累白輕曼。
只是、姬行芷不知,她剛走沒多久,蕭墨衍和冉臨羽便到了。
看著門口的兩具新鮮的……不是、是剛沒氣的屍體和石室內斷開的繩子,以及那一灘血跡,冉臨羽不禁瑟瑟發抖,他發抖不是害怕這兒的屍體和血跡,而是身邊這位的臉色冷得令人害怕。
“看樣子……她已經逃走了。”冉臨羽說道。
蕭墨衍看也沒看冉臨羽一眼,轉身便走。
冉臨羽尷尬的摸了摸鼻子,認命的跟了上去。
這邊。姬行芷拖著沉重的身子走在昏暗的通道內,這條通道就像是沒有盡頭一樣,無邊無際,與來時完全不一樣,那些地牢不見了,只有一條昏暗的通道,油燈靜靜燃燒,一動不動。
走了不知多久,姬行芷有些疲憊的停下了腳步,正想側身靠在牆上休息一下,不料、剛一靠上去後背就靠了個空,整個人不受控制的往後倒去。
突如其來的變故令姬行芷措手不及,下意識發出一聲驚呼,“啊”的一聲剛喊出口,下一瞬突然嘎然而止,隨後、整個人消失在牆後,無影無蹤,一點痕跡也沒有留下。
幾乎是瞬間,蕭墨衍出現在姬行芷剛剛消失的地方,看著左右兩堵牆,蕭墨衍面色沉靜,微垂著眼瞼不知在想什麼。
冉臨羽好不容易追了上來,還沒喘口氣就看見蕭墨衍眼睛都不眨一下視若無睹的對著牆走去,面不改色的樣子真有點像盲人撞牆一樣。
冉臨羽猶猶豫豫的想開口提醒,還沒等他考慮好要不要提醒,蕭墨衍已經穿過了那堵牆,消失不見。
冉臨羽微微張大了嘴巴,然後默默的合上跟了進去。
牆內與牆外完全不同,一邊是沒有盡頭的通道,一邊是一座座牢房。像是兩個互相依存卻又彼此獨立的空間。
牢房裡關的人很少,只有寥寥幾個,但……看著這些人,蕭墨衍眉頭不經意的一皺,這幾個人他竟然都認識,白修與周崢關在一起,蘇揚被單獨關著,但真正令蕭墨衍皺眉的是水連清和安華幸,這兩個人怎麼會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