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中似乎燃起一團躍躍欲試的火焰:“是!屬下早就看他們不順眼了!夏家膽敢使離體塑身這種禁術躲過守護者的眼睛跑來地璽大陸撒野,放任他們這麼多年,不收拾收拾,他們還真以為我流雲是個擺設。”
若不是擔心暴露殿主身份,夏家人絕不可能在地璽大陸逍遙這麼多年,現在殿主已經決定迴天聖大陸,便也不必再擔心暴露,那些臭蟲,是時候清理了。
正想著該從哪兒入手的白修突然想到一個人:“殿主,您之前讓玉羲傳給屬下的訊息屬下收到了。來這兒之前屬下去了一趟西南,夏蟬只知道他們來地璽大陸是為了找您,至於其它的似乎一無所知。”
蕭墨衍微微頷首,轉身看著白修問道:“你來之前見過泠緋嗎?”
聞言、白修搖了搖頭道:“沒有,應該是錯過了。”話音一頓,白修猶豫了一下,續而問道:“她……出什麼事了嗎?”
“夏家人混入了各國國都,泠緋大概是猜到了他們的身份,前來求助。”蕭墨衍道。
聽罷,白修不禁嗤笑道:“她不是能嗎?還需要求助?”
想當年、殿主只恢複了一點實力,在尋找流雲密林時途經雪州出了點意外,恰巧被泠緋救回了聖女殿,他就是得到訊息去聖女殿接殿主才認識的泠緋那個潑婦。
想他堂堂流雲少主,當初在雪州聖女殿,不知道被那女人欺負成什麼樣,真是往事不堪回首!
聞言,蕭墨衍微微挑眉:“還在跟她置氣?”
白修搖了搖頭,思忖道:“那倒沒有,屬下也就是這麼一說。以前夏家人在雪州也沒少蹦躂,泠緋都自己想辦法解決了,她性子一向要強,這次會主動求助,想來是遇到了棘手的事情。”
薛統領
蕭墨衍將目光放在遠處的竹林上,面色清冷如月:“白修,這次你不用迴天聖。”
白修一聽,頓時愣了愣神:“殿主,您的實力尚未完全恢複,屬下還是與您一同回去較好。”
“不必,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去做。”蕭墨衍回眸看向白修,眸中複雜的情緒令白修不禁為之愣神。
白修從未見過這樣的殿主,彷彿被一團迷霧籠罩,躊躇迷茫。
殿主、為何會露出這樣的眼神?迷茫、猶豫還有一抹淡淡的憂傷,那是從不會出現在那雙清冷淡漠的瞳孔出現的情緒。
“什麼事情比您的安危還重要?”白修不解道。
是什麼令殿主露出那樣令人心疼的眼神?他迫切地想知道原因。
蕭墨衍神色淡然,沒有回答白修的話,而是直接走了。
白修看著蕭墨衍的背影,神色嚴肅,隨後,身影一閃,化作一抹白色流光劃過長空。
這時、已經回了皇宮的姬行芷剛走到韶華宮門口,吳舫便從韶華宮內迎了出來。
吳舫神色嚴肅,眉頭緊鎖,將姬行芷上上下下都打量了一番,沒發現姬行芷受傷才鬆了一口:“參見皇上。”
他本來是要去找皇上的,在路上遇到隱衛,聽了隱衛的轉述才折了回來。
姬行芷微微頷首,率先走進韶華宮,一邊走一邊低聲吩咐道:“將門內的人都召回來,讓小念與周遊去水州查一查水連澈身邊的人,還有那個水連清也一併查查。周崢與小彤去西南,查查洛王近來都在忙什麼。”
聞言,吳舫有些為難道:“皇上、屬下剛收到訊息,小念他們根據黑衣人遺留的線索找到了疑似黑衣人的巢xue,目前正在查探當中,若此時撤回,之前的努力豈不是前功盡棄?”
姬行芷聽了不禁微微皺眉,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沉吟片刻後才緩緩說道:“留下一部分人繼續查探,切勿打草驚蛇,其餘人全部撤回。”
夏家人都到她皇城來了,小念他們那邊情況尚不明確,只能先撤回保皇都。
吳舫心裡雖不太贊同姬行芷的做法,卻還是點了點頭道:“是。”
“等內門的人回來,讓他們嚴密監視朝中官員,朕懷疑朝中有人與黑衣人勾結。”姬行芷這般說著,已經走進了寢殿。
吳舫心中一驚,仔細一想,確實發現一些可疑之處:“皇上這麼一說屬下倒是想起來了,皇都內一下子來了這麼多可疑的人,城衛不可能不上報,這麼說來,負責皇城安危的薛統領嫌疑最大。”
姬行芷與吳舫一走進寢殿,入梅便上前將門關好,守在門口。
姬行芷走到桌旁坐下,腦海中想起吳舫口中的這個薛統領的底細。
薛或苘,坑貨老爹的老爹收的義子,也就是她的小叔,據大公公說,薛或苘是尚在襁褓中時被人放在姬府門口的,也就是當時的永康王府,後來被永康王也就是她爺爺收為義子養在身邊,薛或苘的姓也是取自她奶奶的姓。
名為保護,實為監視
當年坑貨老爹能成功謀反、呸!是成功推翻舊皇朝,這個薛或苘可是功不可沒,坑貨老爹直接給了薛或苘一個大統領當,統領三萬精英將士,護衛皇都安全。
薛或苘此人沉默寡言,喜靜,沒事基本上不出門,朝也不用上,一直閑在府中。
雖然薛或苘生活得好像個透明人,但滿朝文武沒有一個人會忘記他,畢竟薛或苘身居要職,整個皇都的安危都由他負責,這等於將皇都內上上下下所有人的命都交給了他。
想罷、姬行芷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若薛或苘真有二心,那驪州皇都就等於徹底淪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