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出了變故要回家去,姬行芷給了蕁姨一些銀兩便批準蕁姨離宮了。
後來、姬行芷才聽大公公,蕁姨的兒意外摔斷了雙腿,恐怕再也站不起來了。
姬行芷自己拿過宮女手中的腰帶,自顧自的系起來:“都退下吧。”
宮女們皆福身而退。
不多時,一個太監站在門口稟告道:“皇上、周大人求見。”
姬行芷聞言微微點了點頭:“讓他進來。”
周崢一身黑色侍衛服,長發高束,十分英挺。
一進門,周崢便對姬行芷垂頭拱手見禮:“屬下參見皇上。”
姬行芷不甚在意的擺擺手道:“不必多禮。這麼早過來,讓你查的事情都查清楚了?”
周崢點頭回道:“查清楚了。”
話音一頓,周崢繼續道:“只是結果有些出乎意料。屬下查到收留流浪孩童的商人名叫杜江,是做布匹生意的大戶,皇城中十家布匹鋪有五家是杜家開的。杜家世代在皇都做布匹生意,一直以來都籍籍無名,在杜江接手杜家的生意後,杜家才崛起的。
只是杜家的富貴卻不是來源於布匹生意,而是源於杜江收留的那些孩。”
聽到此處,姬行芷不禁微微蹙眉,疑惑道:“孩?”
收留那些孩能有什麼利益可圖?供吃供住,怎麼算都是一筆虧本的生意。
周崢微微頷首:“不錯。杜江將這些孩都養在杜家名下在城南的一座院裡,院周圍人跡罕至,十分僻靜。杜江不惜花高價請了許多先生去教那些孩才藝,有教歌舞的;有教書畫的;有教琴藝,還有教武功的等等。
等這些孩都學得差不多時,杜江便會把這些孩賣出去,從中賺取利益。這些孩或為奴為婢、或為妻為妾……。”
“這麼明目張膽的販賣人口難道沒有人發覺嗎?”姬行芷不解道。
驪州皇都的治安好像挺好的,怎麼會有這種事情發生?
周崢回答:“倒也不是沒有,據有一位教書先生發現端倪後報了官,官府前去院搜查,那些孩異口同聲的杜江是大好人,不讓官府把人帶走。加之教書先生又沒有證據,只能放任了。”
姬行芷聞言,不由得微微勾起嘴角:“還真是得民心者得天下啊。”
“另外、蘇姐此時應該已經在去花州國的路上了。”周崢道。
姬行芷點了點頭,便讓周崢退下了。
周崢告了退,才轉身走了兩步便聽見姬行芷急急問道:“等等!蘇澄是剛剛才離開的嗎?”
周崢微微一愣:“是。”
畫像
聞言,姬行芷瞭然的點點頭,走到櫃前,開啟抽屜,從裡面取出一個白色瓷瓶交給周崢:“派人追上蘇澄,將這個交給蘇澄,叫她轉交給她堂姐。”
周崢接過瓷瓶,只是淡淡的掃了瓷瓶一眼,道了聲“是”便離開了。
周崢離開後,姬行芷忍不住伸了一個懶腰,沒曾想這懶腰伸到一半便又聽見守門的太監通傳:“皇上、公主的侍女涓求見,是公主讓她拿了幅畫來給皇上過目。”
姬行芷微微一頓,畫?什麼畫還要給她過目?
心中雖然疑惑著,口中卻已經開口道:“宣。”
涓手裡捧著一張卷得整整齊齊的畫卷,上前恭恭敬敬的跪下,呈上手裡的畫:“奴婢參見皇上,這是公主為何姑娘挑選的夫君的畫像,還請皇上過目。”
姬行芷聞言,輕輕的“嗯”了一聲,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伸手拿過涓手裡的畫,還沒開啟畫卷便耳尖的聽見涓沉沉的撥出一口氣,像是如釋重負一般。
見此、姬行芷不由得有些好笑,這丫頭在如畫面前膽大得跟什麼似的,什麼話都敢,在她面前卻像是隻怕受驚的兔,畏畏縮縮的。
姬行芷此時也不急著看畫像,反而負手微微彎腰傾身,聲音低沉:“涓、你很怕朕?”
涓感覺到姬行芷離自己很近,渾身瞬間僵硬,一動也不敢動道:“皇、皇上龍顏天威,奴婢不敢有所冒犯。”
姬行芷本想著逗一下涓,可轉念一想又覺得沒什麼意思,便徑自直起身,緩緩開啟畫卷,畫上僅有一人,生得算是相貌堂堂,一看便是個善人相。
看著畫像,姬行芷腦海中閃過花弋痕的模樣,記得在秦叔那裡看見花弋痕的畫像時,寒甲鐵衣、面容冷峻、氣勢如虹,自己著實被花弋痕驚豔到了。
再看如今手上的畫像,姬行芷不由得感嘆,人和人的差距還真是大啊。。。
姬行芷粗略看了幾眼便將畫卷交還與涓,淡淡道:“此事朕已全權交由公主決斷,一切按公主的意思去辦即可。”
涓收好畫卷,複恭恭敬敬的行禮起身告退,每一個動作姿勢都十分心翼翼,生怕出什麼紕漏似的,教姬行芷恍惚覺得自己是個暴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