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突然,一聲輕呼打斷了男人的思考,意識到周圍有人,威斯海德當即望向聲音的來源,隨後便愣住了。
一名白髮少女正提著水桶走出修道院,正好與自己面對面。
她的秀髮像瀑布一樣流淌在肩上,每一根髮絲都閃爍著銀色的光澤,彷彿是無數細碎的星辰織成的紗。
五官精緻得如同精心雕刻的藝術品,每一個角度都恰到好處,既不失柔和,也不缺立體感,美貌如同月光下綻放的梨花,純淨而脫俗。
清澈明亮的眼眸像兩顆璀璨的紅寶石,毫無任何妖異之感,反而透著極致的純淨與甜美,嵌著一首雋永的歌。
白皙如雪的肌膚透著淡淡的櫻花粉色,彷彿是春天裡最溫柔的花瓣。微微上揚的嘴角總是帶著一抹溫柔的微笑,讓人感到溫暖和親切。
威斯海德不禁呢喃出聲:“晚禱.”
儘管跟【絕熄之主】的形象有所差別,但這副模樣,絕對是晚禱無異了,與記憶中的模樣有十分甚至九分相似。
然而對面貌似晚禱的少女卻沒有對威斯海德做出回應,反而歪了歪頭,擺出困惑的小表情:
“你為什麼會知道我的名字?”
不過這種疑惑只持續了片刻,因為白髮少女有更加要緊的事考慮:
“你受傷啦!傷得好重,是怎麼回事?先不要動,我馬上拿針劑過來!”
晚禱這麼一說,威斯海德才發覺自己的意識都有些模糊了,鮮血從創口涓流不息,已經將腳下的草地染紅一片了。
平時早已習慣了疼痛與傷勢,威斯海德根本沒將這點傷當回事,卻不曾想對於凡人來說,失血過多是真的會死人的。
“那拜託了。”
他能夠確定對方就是晚禱,就是不知道是幾分之幾的晚禱,或是哪一方面的晚禱。
但既然是晚禱,威斯海德便生不起猜疑與防範的心思了,虛弱地說了一聲,不管怎麼樣,先保住小命再說,別真在這裡死了。
白髮少女立刻騰騰騰跑回修道院,不到幾息便衝了出來,她將手提箱甩在地上,雷厲風行地踢開,然後從中掏出一管注射劑。
“請躺下來,接下來可能會有點痛,撐住,你流血實在是太多了,必須馬上止住,所以只能使用最激進的急救手法了。”
“這是.奈米修復液?”
威斯海德看著這玩意,立即認出這是天穹之國的高科技,不其實也不一定是天穹之國。
在【絕熄之主】的記憶中,這種試劑的使用也不在少數。
晚禱小心翼翼地扶著威斯海德躺下,然後嚴肅地拿起注射劑給男人打針:
“嗯,不是太好的型號,所以麻醉效果會差上一些,撐住啊。”
伴隨著奈米級修復的生效,威斯海德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至於伴隨而來的些許疼痛,清輝公直接無視了,他只是長長撥出一口氣,對晚禱問道:
“這裡是什麼地方?”
“什麼?”
威斯海德眼神認真無比:“這個國家,叫什麼?”
晚禱很是疑惑,道:“當然是虛黎了!”
“不要再想這些了,你現在需要好好休息一下,閉上眼,等藥物完全生效。”
虛黎?
今夕是何年啊?!
威斯海德很想再問問晚禱,藥劑已經立竿見影地生效了,強烈的疲憊感襲來,這具喪盡了拋瓦的軀體也不能將生理反應壓制了。
於是威斯海德剛清醒沒多久,便又昏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