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汐宮一直在威斯海德的懷中坐了許久,直至第一抹黃昏的暉光灑下,才意猶未盡地離開。
而在送別露耶坦之後,威斯海德長舒了口氣。
雖然壓槍壓得很累,但他竟然還有些享受與露耶坦對線的過程。
無論是下棋還是修羅場的拉扯,很久沒有遇見如此勢均力敵的對手了。
不過威斯海德清楚什麼才是自己的基本盤,他轉過身,對蕾希雅歉意道:
“抱歉,難得你今天抽空出來。不僅浪費了你的時間,還讓你承受了遠汐宮的惡趣味。”
蕾希雅搖搖頭:
“嗯嗯.威斯是在做正事,那些玩笑和戲弄,我並不在意。”
真的不在意嗎?
威斯海德相信蕾希雅的理性和智慧,絕不是矯揉造作的小女生。
但他更質疑人性,怎麼可能有人被如此捉弄還能沒有一點脾氣的?
只是他實在無法從白毛龍孃的俏臉上讀出任何的思想。
威斯海德:“今晚留下來休息如何?聖樹宮那邊,應該不會介意伱夜不歸宿吧?”
“當然,我的自由已無人能夠限制,威斯,你介意我洗乾淨你身上的味道嗎?”
“嗯?”
威斯海德還沒想明白蕾希雅的話是什麼意思,銀髮龍女便已上前一步。
她直接摟住威斯海德,不由分說地咬住了男人的嘴唇,大肆侵略起來。
“!!”
威斯海德意外於白毛龍孃的果斷,但也盡心盡力地予以回應。
在一個足夠漫長的溼吻之後,蕾希雅才鬆開這令人窒息的深吻。
牽出晶瑩而粘稠的線條,藕斷絲連。
“這樣,才算清洗了些許異味。”
龍女絕美的俏臉有著超脫凡塵的氣質,擦拭過嘴角後,望著威斯海德的瑰眸中帶有笑意,歪頭道:
“我想吻就吻了,威斯不喜歡嗎?”
“.怎麼會,我也是甘之如飴啊。”
威斯海德立即回道。
蕾希雅能做出這麼情緒化的行為,是不折不扣的好事,至少說明她沒有在心裡憋個大的。
銀髮皇女摟住戀人的脖子,深深地望著威斯海德,視線彷彿要將這張如詩歌般完美的俊臉仔仔細細地舔舐一遍。
隨後眼簾微垂,潔白的睫毛微微顫抖:
“我討厭那傢伙,不是因為遠汐宮對你的輕薄,也不是她的惡趣味,而是她居然用金錢與權勢去強迫你,威斯,你的不甘我都看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