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果受了委屈,為什麼不說?”澤野反問“一之瀨”,“你為什麼要騙我?你沒說我的壞話是不是?那些都是螢說的嗎?”
然而出人意料的是,回答的卻是“齊木”。
“你家裡人……,我、不,一之瀨是絕對不可能會說那些傷害人的話語!”一之瀨握緊拳頭,“為什麼你要認為我……她是那樣的人?”
這話一說出口,包括照橋在內的人全都訝異地看著一之瀨,驚訝於她為“一之瀨”辯解,同時也驚訝“齊木”說話的那種態度,畢竟和平常他們所認識的齊木太不一樣。
原來,他們已經瞭解到這種程度了嗎?是啊,他們是幼馴染不是嗎?
照橋眸子暗了暗,看著齊木,握著手袋的手緊了緊。
一之瀨的情緒也激動了起來,過去的事情早已塵封,再提也沒意思了,不如早些忘了吧。
“為什麼現在說這樣的話?”沉默許久的齊木突然出聲,“‘不信任’早已切斷了過去和‘我’的聯系,現在的我只想好好過新的生活。”
這話說出來,一之瀨自己也被震驚到了,齊木的性格不像是會說這種話的人。轉念一想,這話大抵也是說給她聽的吧。
“沒有對錯,每一個人選擇不同罷了。”澤野選擇信任霧火,那麼一之瀨選擇重新開始人生。這件事情對天性樂觀的一之瀨也許造成了不小的打擊,但如今她也活得坦蕩自在,結識新的朋友,沒有轉學,她也不會認識他們。
是啊,選擇不同而已。只是選擇,她又何必那麼糾結?人活著,也要懂得怎麼讓自己快樂,而不是拘泥於過去,讓自己每天活在痛苦的陰影之下。每天都快樂的話,憂愁又怎麼會見縫插針?
討厭啊,齊木君平時都不說話,關鍵時刻說的話卻那麼讓人不得不信服。
一之瀨心中揮之不去的那些陰霾一掃而光。她現在看著一邊陰著臉的霧火,也不再像之前那麼難受,似乎心結被解開了,這都要得益於齊木。
“真相如何,似乎沒有那麼重要,最重要的還是要活得自在。”一之瀨嘴角揚起,讓其他人都驚訝“齊木”今天反常的行為。
真是的,一之瀨今天的表現可是一點都不像“齊木”啊。
齊木搖了搖頭,也只能由著她了。
“沒想到能聽到你說這樣的話,實話說我很驚訝。”又是一個熟悉的聲音,一之瀨一偏頭,便看到那耀眼的紅紫色頭發——赤司徵十郎。
赤司那話是針對“齊木”的,但那話卻有些含沙射影的意思,尤其是說話的語調和稱呼。如若不是交換了靈魂,她都要覺得赤司的話是對她說的,尤其是赤司看著她的那個表情,讓她那麼熟悉。
他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看來你最近過得不錯,霧火。”赤司的話很有禮貌讓人挑不出毛病,但卻給人一種警告的意味。霧火心中一驚,怒火也起來了,她逼迫一之瀨轉學,而赤司威脅她轉學。
這次的旅行是霧火以自己要轉學為由而特意籌備的,沒想到竟然遇到這麼多人。
“加上,你對我的表妹小舞很關心呢,作為她的表哥,我真的應該替她向你道謝。”赤司意有所指地說道,尤其是在安插的眼線告訴他霧火在“一之瀨”表演完芭蕾之後也有所行動的時候,他也跟著來了大阪。
霧火的背景不簡單,他必須要防著點。
據他所知,霧火可不是那種只會挑撥離間勾心鬥角的小女生。
聽完這些話,霧火臉一陣綠一陣白,她看著赤司,卻說不上話來。無論多少次,赤司的氣場十足,讓她總是覺得自己很沒用,尤其是被震懾得說不出話來的時候。
見矛頭又回到了霧火身上,澤野的氣也跟著上來,不顧多年的交情,指著霧火憤慨地說道:“你怎麼可以說那些話來誣陷小舞?你到底是為什麼,做這些事?”
“夠了。”齊木出聲,赤司聞言看向齊木,嘴角笑意更深,心中的猜測也有了答案。
齊木也覺察出了些許端倪,但也面不改色地繼續說道:“這件事適可而止吧。”
會這麼說完全是因為一之瀨的求助,他沒有辦法再以“齊木”的身份代替一之瀨說話,那麼也只能委託齊木這麼做了。
“小舞?你……”
“事到如今‘我’覺得沒有必要委屈,再見吧。”
一句沒有必要,讓霧火徹底涼了心。
她所作的那些努力全部化為灰燼,而伴隨那一句沒有必要,她被“擱置”了、
接著,她只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