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木已經換好了鞋子,偏過頭去看到的就是捧著一大堆情書的一之瀨的一臉求救的表情。
【你用我的身體做了什麼?】齊木有種不好的預感。
“我……我自己也不知道啊!”日行一善的決定她也只是說說並沒有徹底貫徹,最多是見到有人需要幫忙她才幫了個小忙。至於招惹別人的事情她完全沒印象,這就意味著她根本沒做沾花惹草的事。
【……】這下齊木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他環顧四周,又把注意力重新放在信封上,再是看著“自己”露出蠢蠢的表情。
“你放心,這裡沒有其他人。”一之瀨把信遞給齊木,“齊木君頭腦很好,一定能想到辦法的!我應該怎麼做才不會讓他們傷心呢?”
這下齊木徹底無語了,要讓她們不傷心的方法就只有一個好嗎?’
只是如果讓她們開心了,他就不會開心好嗎?
“齊木君難道不想要交往嗎?比如有個女朋友什麼的……”一之瀨把從昨天晚上一直困擾著自己的問題問了出來。
然而一出口又後悔了,這是很隱私的事情,她隨便就怎麼問了,感覺對齊木很不尊重。
而齊木也沒有回複這個問題,他卻提出了一個要求:“把戒指戴上吧。”
他不喜歡這種被讀心的感覺,倒不如誰也不知道。
一之瀨點點頭,乖乖地戴上了戒指:“抱歉,問了那樣的話。”
氣氛變得有些凝重起來,一之瀨想不出來該怎麼圓場,然而齊木沒回話,直接走了起來,看樣子是打算直接去教室。
畢竟關於戀愛的話題,他一向不感冒。
一之瀨看著齊木越走越遠,捏緊了手上的信,此刻的她覺得那幾封信就像是烙鐵一樣那麼燙人。
啊,好尷尬。齊木君是不是生氣了呢?
之後的幾個小時內,一之瀨也沒再找過齊木說過話。
至於那些情書,她也都翻閱了一遍。
很多信上也都明示著那些女生們因為“齊木”從燃堂手中救了溺水了的“一之瀨”的做法而大受感動,並覺得“齊木”是個好男孩,想要和他做朋友。當然其中也包括表揚信和情書。
一之瀨看了那些信只覺得哭笑不得,溺水才是大事,她們竟然一致認為燃堂才是最可怕的。
尤其是她從燃堂手中把昏迷了的齊木一把奪回來的壯舉更是大受好評,雖然覺得那些人過於誇大事實,但她還是很開心的。
畢竟這也算是一種認可吧,此外“齊木”很有可能借此機會交到更多的朋友。
想到這裡,一之瀨忍不住回頭又去看齊木。
“一之瀨”的座位靠窗,也在後排,“齊木”的座位則是前排居中的,一之瀨一邊應付著身邊的燃堂等人,一邊又用餘光偷偷打量齊木。
這下就連燃堂也覺得奇怪了:“兄弟,你怎麼老是斜著眼睛?難道是眼睛痛嗎?”
“齊木你幹嘛往那邊看啊?”漥谷須順著一之瀨的視線,看向那邊一個人默默看著書的一之瀨。
“難道是……darkreunion靠近了嗎?果然這一天還是降臨了嗎?可惡!我‘漆黑之翼’會誓死保護所有人類的……”基本上海藤犯中二病的時候沒幾個人會理會他。
“沒、沒有!你們看錯了!我沒事!”就像是行竊被抓個正形的小偷一樣,一之瀨很是害怕。因為不好意思,她的臉紅透了,甚至開始冒煙了,她有些慌亂地拿起書本想要遮住自己的臉。有一種被識破內心的驚慌失措,一之瀨在自我催眠著不去聽旁人所說的話。她已經徹底見識到了,這些人究竟是有多可怕,難怪齊木君會那麼想要一個人靜靜,一之瀨才意識到這點。
“齊木,你在看什麼書呢?書都拿反了!”灰呂冷不防補了一刀,“難道是最新學習的方式嗎?我也來試試看!”
一之瀨想要找個坑把自己埋起來。
啊,希望齊木君什麼都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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尷尬的時間總是過得很漫長,一之瀨好不容易從早上的那個難堪的氛圍裡擺脫出來,卻又遇到了新的難題——abc子。
不過她還是有應對方法的,女生都擅長找藉口,她也不例外。但凡abc子騷擾齊木的時候,一之瀨都會找各種藉口不讓他們接觸。對此齊木表示完全同意,畢竟他也不想和那幾個人相處。
男女生之間本就沒什麼好聊的,他也正好找不到理由搪塞那幾個人。
只是,一之瀨過來解圍的時候,她卻不敢直視齊木,甚至也沒和他說上話。她都是解了圍,然後再以最快的速度離開的。
而齊木那邊也是,沒什麼事他也不會和一之瀨說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