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伯母不容易應付。是我不好,我不應該留你單獨跟她相處。你覺得哪裡不舒服?”
王子軒一臉自責,眉頭緊擰地將方茗上下掃視一通。
他並不知道,他剛才說的話,方茗是一句也沒有聽進去。
此時,她的腦海裡只盤旋著明映嵐離開前的那句話:“我可以讓你見羽茗!”
王子軒見方茗不說話,心裡更急了:“我去叫醫生。”
話音未落,他便已站起身。
這時,方茗拉住了他。
“我要見羽茗!”
聞言,王子軒愣了愣。
他回過頭,眼眸深深地看著方茗。
那纖細的身子明明已經虛弱得像蕭瑟的落葉,可那雙清撤的眼睛卻閃爍著無比晶亮的光。
那晶亮的光芒裡,透射出的是她那一如既往的執著。
面對這種執著,王子軒一向“無能為力”。
他深知,她那骨子裡的執著,潛伏著一股至頑強的生命力。
而這樣的生命力,不僅吸引他,更使他竭盡所能地想要去守護。
幾秒後,王子軒俊眉略展,輕輕地點了點頭。
…
窗臺前,陸雲天安靜地佇立遠眺。
那不怒自威的神情,儼然一個孤傲的王者。
他還沒開口,便已讓身後的宋益瑟瑟發抖。
“董事長。”宋益忐忑地低下頭,不敢抬頭看陸雲天。
陸雲天沒有轉過頭,依然望著窗外的浮雲。
“是宋益失職!宋益沒有盡到保護好陸總的責任!您要怎樣罰我,我都甘願接受!”宋益的面容滿是自責和慚愧。
這幾天,陸雲天一直晾著他,當他如空氣一樣,隻字不提如何處置他。
宋益每天如坐針氈,食不知味,夜不能寐,心裡沒一刻安穩。
半晌,陸雲天緩緩吐出一句話:“從此,你不再是我陸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