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跟客戶合作之前，都會先對客戶展開調查。只有瞭解客戶，並滿足客戶的確切需求，才能把生意談成。你說是不是啊？嘿嘿嘿……”
“那呂老闆的調查，做得不夠仔細呀？”
“哦？哪裡不夠仔細？”一對圓圓的小眼睛忽然睜得大大的。
“啪”地一聲，方茗將合同扔回了桌面上。
“你如果瞭解客戶，就應該清楚，我一慣不收回扣！”
“嘿嘿，我當然知道方經理一向正氣凜然。只不過……醫院未必會因為你的正直而不收手術費！只要想法稍微變通一下，這個就不是回扣，而是生意談成的‘中介費’。
這就好像賣房子一樣，也是要給中介提成的，是不是？這是一樣的道理。”
“這‘帳外回扣’和明碼標定的‘中介費’，性質可完全不同，一個違法，一個合規。我想，呂老闆心裡自然也清楚。”
“方經理，你太敏感了。做生意呀，很多人都這樣。我擔保不會有事的，你儘管放心！
你好好考慮考慮，不用急著給我回復。合同呢，我就先放在這裡……”
呂老闆笑了笑，把桌面上的合同推到了方茗的面前。
“不用考慮了，我不會籤的！”方茗語氣堅決。
“嘿嘿，方經理的性子還真剛烈，我喜歡！那我就先把合同拿回去。”
呂老闆把合同收進公事包，又拿出了一張名片，雙手遞給方茗。
“這是我的名片，方經理如果改變主意了，可以隨時給我打電話！隨時都可以！”
方茗看了看那殷勤的嘴臉，禮貌地接過名片。
“方經理，那我先告辭了。記得呀，我等候您的佳音！”
小月送走了吳老闆之後，方茗轉眼就把名片給扔了。
這時，她等候已久的電話，終於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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