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茗在醫院的門口遇到了蘇月,蘇月說吳院長也給她打電話了。
兩人神色擔憂地趕往錢婆婆的病房。
一走進病房,方茗便看到錢婆婆躺在白色的病床上。
她的臉色蒼白如紙,身上插著很多管子。
方茗和蘇月一進門,吳院長就哽咽地說道:“你們來了就好了,錢婆婆一直惦記著你們呢。”
“吳院長,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方茗問。
“是啊,前幾天錢婆婆明明還好端端的,怎麼才幾天不見,就變成了這個樣子?”蘇月緊皺著眉頭。
“錢婆婆的身體原來早就不太好了。她不想我們擔心,就一直隱瞞著自己的身體狀況。這個星期她一直咳嗽不止。前兩天,她咳嗽得特別厲害。
她咳著咳著,一個不小心就滑倒在洗手間裡,不省人事。
我們給她做了急救,又馬上送她來醫院。醫生檢查之後,說是……”
吳院長說到這時,突然泣聲不止。
“醫生說了什麼?”方茗一臉緊張地問。
“醫生說……錢婆婆……得了癌症,現在已經是……中晚期了!”
吳院長斷斷續續地說完後,又哭了起來。
方茗和蘇月聽了,仿若一記響雷在腦海裡轟鳴。
頓時,她們兩人的眼眶都紅了。
錢婆婆對她們像對自己的孫女一樣和藹,而她們也把錢婆婆當自己的奶奶一樣尊敬。
“醫生說建議動手術,可是錢婆婆不肯做手術。”吳院長說道。
“為什麼?”蘇月問。
“唉,手術費要十萬塊!錢婆婆本身就沒什麼積蓄,她所領的養老金也剛剛夠生活。
我們老人院的人每個人都捐了錢,但也才湊了兩萬塊。”
“兩萬塊雖然不多,可這一定都是大家平日裡省吃儉用節省下來的。它包含了老人院裡,每一個人對錢婆婆的關心。”方茗感慨道。
“可是,離十萬塊錢,還有很大的距離。這加上我和茗茗的積蓄,也湊不足十萬塊啊!”蘇月的眉頭越擰越緊了。
“對了,錢婆婆不是有一個兒子在美國嗎?”方茗問道。
“唉,她那個兒子啊,就不能指望了。
他去了美國十幾年,從來就沒匯回來過一分錢,也從來沒有寫過書信、打過電話來慰問錢婆婆。錢婆婆對他早已經心寒,總說當自己沒他這個兒子。”吳院長說道。
方茗坐在病床前,拉起錢婆婆的手。只覺得那隻手突然變得瘦骨嶙峋,似乎只剩下皮包骨了。
“錢婆婆拒絕做手術,也不讓我通知你們兩個,就怕你們擔心。
但是,今天她的病情又加重了。她擔心自己時日不多,就總惦記著見你們一面。
只要任何人和她聊起你們兩個,她的臉上就一直掛著笑容。”
蘇月聽著吳院長的話,淚水不禁嘩嘩地往下流。
“吳院長,我們做手術!手術的錢,我來想辦法!”方茗擦了擦眼角的淚水,一臉堅定地說道。
吳院長驚詫了一瞬,說道:“好,我明天也會把錢婆婆的情況,向社群的居委反映,讓居委帶動社群的志願者募捐。”
出了醫院,蘇月一臉疑惑地看著方茗。
“茗茗,你一時間,去哪兒找那麼多錢給錢婆婆做手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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