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給營銷部。”中年男人吐出一句話,簡潔扼要。
宋益看見中年男人的喉結處微微動了動。
那喉結旁有一條長約10公分的刀疤。
這男人本來生得一副儒雅面相,但這猙獰的刀疤和平時不苟言笑的臉,卻讓人心生畏懼。
宋益的反應慢了一拍。過了兩秒,他才撥通了電話。
“你好,我是宋益,我找營銷部的方茗主管。”
“哦?她請病假了?是身體哪兒不舒服嗎?”
“好的。謝謝你啊,小瑞。”
宋益放下手機,彙報道:“陸總,方主管請了一天病假,沒說哪裡不舒服。您別擔心,估計是感冒了睡過了頭,手機還沒開機呢。”
“手機沒開機,如何請病假?”中年男人語氣冷冷幽幽。
宋益:“……”
他看了看臉色像天氣一樣陰沉的陸羽茗,小聲抗議道:“柯探長,這點小事兒,就不勞煩您那高階的偵探大腦了。這麼多可能性,分析起來,估計咱們到了目的地,還沒有個確實的結果。”
宋益的話音剛落,司機的聲音便傳了過來。
“陸總,到了。”
車子在村莊裡一間又破又殘的舊瓦房前,停了下來。
那房子不大,但老舊破敗,已是風燭殘年的樣子。
那屋頂的瓦磚烏黑凌亂,牆體的磚塊歪歪斜斜,破洞隨處可見。
這間舊瓦房,彷彿只要大風一刮,便能輕易摧毀似的。
四個人下了車,朝舊瓦房走去。
房子的大門已爛了大半截。
在破門的後面,坐著一個白髮蒼蒼發著呆的老婦人。
老婦人聽到了腳步聲,忽然轉過臉,顫聲問:“是我的啞男回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