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益輕輕地按了一下按鍵，微型錄音機裡立刻傳來了清晰的聲音：
“……公司的事，就是我秦豔的事。陸氏集團發展好，我的事業發展才會更好。……”
宋益又按了一下按鍵，聲音則戛然而止。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陸總高明。那您真的打算幫她嗎？她這次可是和方主管直接對擂。”
陸羽茗的俊眉稍稍地動了動，面色淡然。
“這種職場競爭，她始終要面對。也許……她能應付自如。”
幾天後，商人們忙得熱火朝天的‘雙十一’終於到來了。
這一天，座落在陸氏集團不遠處的茗芳閣異常地熱鬧。
它被特地空出來，給紅茶組和保健茶組兩個組當直播間，其中有一間為兩組共用的主播化妝間。
方茗一進化妝間，就聽到她請來的當紅美女主播芊芊的尖聲抱怨。
“這種衣服，怎麼穿啊？”芊芊滿臉的怒氣，美麗的瓜子臉都快扭曲了。
“怎麼回事？”方茗看了看芊芊身旁的小月。
“方姐，我昨天下班之前，明明把衣服燙得好好的。不知道為什麼，今天一早回來，這衣服就皺成這樣子，而且領口還被老鼠咬爛了。”小月一臉委屈，急得眼裡快擠出眼淚了。
方茗看到那件按唐朝漢服仿製的女裝，整件皺巴巴的，領口附近還破了幾處。
但衣服外面套著的那個透明衣罩卻平平整整，與殘皺的衣服形成鮮明的對比。
方茗朝衣服走近了幾步，看了看那領口破爛的切口處。
“方姐，小心老鼠。”
“老鼠？”方茗皺起眉頭。
“嗯，在那裡。”
方茗依著小月指的方向，朝那掛著的衣服旁邊的角落望去。
只見角落裡躺著一隻老鼠，那老鼠一動也不動。
“難道你們要我穿這種爛衣服做直播嗎？你們就是這樣辦事的嗎？”芊芊怒喊。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小月一個勁地鞠躬道歉，語氣卑微。
這時，在化妝間的另一側，紅茶組的人臉上均是幸災樂禍的表情，連他們請來的兩位直播網紅美美和帥帥，也暗暗地嗤笑。
“小月，你連這點小事也做不好，真是給你們主管丟臉啊。而且，傳出去我們陸總也面上無光啊。”紅茶組的小祁抓住機會，落井下石。
她略略遮掩著的雙手，卻一刻也不停地撓著癢癢。
她不說話，方茗也沒注意到她的存在。這下子，方茗不只看到她，還看清楚了她手上的紅點與癢痕。
芊芊聽到小祁的話，開口道：“你們陸總在哪裡？我要投訴！你辦事這麼馬虎，早炒早好！還有你，身為主管監督不力，你也有責任。”
小月擔心上司因為自己的過錯而受責罵，急忙說道：“不關方姐的事，都是我一個人的錯。”
“對，是你的錯。”方茗淡然沉著地看著小月，“你怎麼不早說清楚，這不是芊芊要穿的衣服呢。”
小月呆了呆，眼睛睜得大大的：“不是……這一件？！”
在場的人都一臉懵然，完全不知道方茗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這時，方茗高聲喊道：“小瑞，還不快拿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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