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茶界的地位和份量，沒人敢小看。連我爸和洛伯伯，都對他們特別恭敬。”
小時候，他不明白，老茶王既然已經選中父親接位，為什麼還要給三大茶尊這麼大的權利。長大後，他才明白其中的用意，也對老茶王多了幾分敬佩。
“難道，王家凱覷的是……”宋益欲言又止，神情擔憂，“那董事長……”
“我爸為集團嘔心瀝血幾十年，他的誠心和成就，大家有目共睹。憑他在茶界的地位，要動他，沒那麼容易。”他皺了皺眉，“就怕王家，故技重施，拿秘典的事前來為難。”
“那我們是否需要提前想好應對之策？”
“無妨，到時候見招拆招。對了，找hoard，有進展嗎？”
“我在泰國連續找了幾天，也找不到他。當地人也沒有人知道他的中文名。聽他的生意夥伴說他們夫妻有個獨生女兒，但是沒有他們一家三口的照片，只記得他的妻子眉心有顆痣。”
“私家偵探那邊有什麼訊息？”
宋益搖搖頭：“越南也找不到hoard。不過，我們有啞男的訊息。”
“啞男？”陸羽茗聞言，深邃而冷冽的眸光一閃。
“三十一年前，啞男從雲南消失後，改姓換名，流浪到了廣東。照片上的這個安默，就是當年的啞男。”宋益拿出一張照片，遞給陸羽茗。
陸羽茗接過照片，看了照片一眼。照片上一個四五十歲的矮個男人，中等身材，穿著一身平常人家的舊衣服。
“他現在哪裡？”
“他死了。”
“死了？”
“六年前，他和妻子去雲南旅遊，旅遊大巴和一輛超載貨車相撞。他們夫妻倆都在車禍中喪生。這場車禍造成五人死亡，二十多人受傷。死亡的人還包括……方主管的父母，還有一個姓秦的婦女。”
陸羽茗蹙起了眉頭，腦海裡浮現出了方茗悲切的臉和堅毅的眼神。
沉默了一會兒，他淡淡地說道：“啞男回雲南，想必是回家看老母親了。”
“是的。正是六年前，他與她母親的會面，留下了蛛絲馬跡，才讓我們確定了這個安默就是他。現在他死了，三十一年前的那件案子的線索又斷了。”
“從他的母親和妻子的親戚著手，看能否找到新的線索。他可有子女？”
“他有一兒一女，兒子在五歲時不幸患病，據說當時被拋棄在福利院門口，後來一直沒找到。他們的女兒是茗芳閣的學生，安溪音。”
“安溪音？”
“安溪音對方主管感情很深。啞男夫妻去世之後，安溪音便斷了經濟來源，只好投靠啞男的義妹安玉蛾。但這六年來，方主管一直有接濟她們。她不但供安溪音上學，還教她茶藝茶道，教她讀唇語，教她發聲說話。算得上是，盡心盡力。”宋益看著平靜思索著的陸羽茗，“或許我們也可以從方主管那兒打聽一下訊息。”
陸羽茗點點頭，凝眉看著窗外。
“三十一年前的案子，本來線索就少。現在時隔越久，破案難度就越大，連警方都放棄了。”宋益看著陸羽茗說。
“不管多難，都要追查到底！我一定要把兇手揪出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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