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這兒呢。”齊飛高聲回應。
“你在這兒幹嘛？你臉上怎麼了？打架啦？”方茗伸手碰了碰齊飛帶血跡的嘴角，然後才發現他身後的兩個人。
“陸總，洛小姐。”
看到方茗和齊飛兩人的相處是這麼地坦然無拘束，陸羽茗竟有點羨慕齊飛。當他看到方茗跟洛霞打招呼時，他疑惑地看著洛霞。
洛霞對著方茗微微一笑，挽起陸羽茗的手臂，一臉甜蜜地說：“你們忙，我們先走咯。拜拜。”
“拜拜。”方茗輕輕扯動嘴角。
齊飛凝視著洛霞和陸羽茗離開的背影，沉默了半晌，緩緩開口：“你放下了嗎？”
“你呢？放下了嗎？”
“愛情，放下或拿起，從來由不得自己。”齊飛苦笑。
“該放下的，總會放下的。”方茗的目光悠悠地飄向遠處。
“過去既已塵封，就讓它過去吧。”齊飛看著方茗，眼裡充滿愧疚。她缺失的那份愛，希望他能用友情補上。哪怕只能補上百分之一，他也會用盡全力。
“走吧。晚了的話，買完儀器也來不及試茶了。”
兩人上車，往儀器商場的方向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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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賓士裡，一片靜默。
“你之前說，不認識方茗？”
“怪我記性不好。以前去你學校找你的時候，我和她有過一面之緣。她以前，是子軒的女朋友。”洛霞微微一笑。
“子軒的女朋友？”陸羽茗吃驚地問。
“是啊。後來子軒出國了，兩人就分開了。難道她現在跟齊飛在一起了？你說他們剛才是在約會嗎？”
“不是。”
“你就這麼肯定？”洛霞狐疑地看著他。
“公開在上班時間約會，不怕被開除嗎？況且，他們看起來其實更像哥們。”
“這樣啊。其實我覺得她很可能跟子軒舊情復燃。聽說子軒這次回國，就是為了她。子軒真是痴情呢。”
一路沉默。
十分鐘後，醫院到了。他們下了車，走進醫院。
陸羽茗照了ct。腦科主任李醫生看了報告，問：“最近還會不會頭痛？”
“有時候會，特別是當頭腦裡閃過一些不連貫的記憶畫面時。我每次越用力回想，頭就越疼。”
洛霞急切地問：“李醫生，羽茗什麼時候能記起以前的事？”
“這很難講。醫學界還無人敢斷定失憶恢復的時間。有些人受到過往熟悉的環境刺激，幾個月就能想起過往，有些人卻需要幾年時間，還有些人，一生也無法恢復記憶。”
“這麼說，羽茗也有可能，永遠無法恢復記憶？”
“是的，這要看病人的具體情況而定。要恢復記憶，需要不斷地接觸失憶時段的人、事、景、物，不斷地刺激頭腦的神經細胞。但是千萬要注意，不能太心急。如果強迫自己在短時間內，接受強度較大的刺激，很可能適得其反，最終損害大腦。我開點藥，在頭痛的時候，定量服下，可以緩解頭痛。”
“好，謝謝李醫生。”
“謝謝李醫生。”
走出醫院，洛霞扯著陸羽茗的手臂說：“羽茗，要不，我們回美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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